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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不要重蹈覆轍

什麼好事情,不記得便不記得了。

前世,她以為無論如何兩人成婚後也該是一對相敬如賓的眷侶。

如今,她心中再生不起一絲波瀾,合下匣子,隨手放到了博物架上。

虞衡出入官場之初曾遭人誣陷,而那時宋父對虞衡有恩,虞衡欠了宋父一個人情,承諾來日必報。

後來,宋父戰死沙場,將宋成毓託付給了當時深受先帝看重的清流文臣,也就是虞衡。也是那時虞衡同意了兩家的親事。

一諾千金,虞衡確實做到了。

宋成毓在虞家這麼多年,都是虞衡親自教導,直到他登科及第。

虞秋煙上輩子雖不與宋成毓兩情相悅,但她自認為也算是青梅竹馬,互相瞭解。誰能想到最後會走到那般田地。

按理說他登科及第,高中探花。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需要寄人籬下的小宋公子了,如若不喜,大可毀了婚約,又何必惺惺作態。

但無論如何,她今生絕不會重蹈覆轍。

退婚之事她也不會貿然提起。虞父此人向來重諾。她不敢賭。

隨後,虞秋煙沉下心,往馬廄處行去,喊了尋風問話。

……

深夜風雪已停,但寒風瑟瑟,砭人肌骨。

雪後烏雲蔽了圓月,天地前一片墨色。

兩列小廝舉著燈籠從彎巷口冒了頭,後頭緊跟著一輛四角皆懸著燈籠的馬車緩緩駛來。

一夥人如夜間明亮螢火匯聚而成的潮水,直湧向醫館。

才在醫館門前停下,火光上抬,燈籠餘光模糊印出方正牌匾上的墨跡,上書四字——和順醫館。

舉燈的小廝朝後頭一人咧嘴一笑:“嬤嬤,到了,勞煩您嘞。”

那嬤嬤走到燈籠前,雪地折出的光線照清了她半側臉,神情莊嚴,架子端得極高。隨後跨上門前臺階,及至門前扣了扣門——

“哐當”的聲響在雪夜中一聲聲地驚起。

靠著牆角的白色雪地上團著一團烏黑的斗篷,幾與牆面融為一體。

叩門聲響了半晌裡頭也不見人出來。倒是牆角白雪堆裡“沙沙”作響。

小廝抬起燈籠往牆角瞅了一眼,隱約瞧見斗篷下有個人,便也不再靠近,只在原地縮著膀子嘀嘀咕咕:“這天冷的,無家可歸好歹找個破廟避避啊,別是存心躺在醫館前的。”

聽了這嘀咕聲,那團“斗篷”蹬得更起勁了。

小廝走過去踢了一腳:“往別處待去!晦氣。”

這一踢,斗篷滑下,從上露出個人臉——口裡塞了團黑布,肩上也被一根草繩綁住了。

小廝這才察覺不對,蹲下身,舉起燈籠方看清了全貌,原是被人綁的動彈不得才掙扎了半天。

“奇了怪了……這有個人,還是被綁住的。”

燈籠被放到了雪地上,小廝扯了地上人口中塞著的布條,警惕道:“你是誰?怎麼被綁的?莫不是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