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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的寫作。與其說*是薩德的生活動力,莫若說寫作本身才是他所要追求的東西,這樣,影片的*意味就少了許多。的確,在我們看到*(包括SADI**待狂)時,往往就會受到它的愚弄,簡單地認為這才是作品中所要表達的東西,彷彿人的慾望與*是同義詞。顯然,這種觀點是片面的,*只是人的慾望中的一種。當我們看到影片中的薩德用鵝毛筆,用雞骨頭,用玻璃碎片,甚至最後用他的糞便來寫作的時候,我們已經不能簡單地認為這僅僅是與*有關的東西了。*是一種慾望,寫作同樣是一種慾望,在這裡,兩者是不分彼此的,它們對於瘋狂到極端的薩德來說是同等的重要,於是,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十分過份的永遠壓不垮的人,正如他所說的:“我的寫作是無意識的,就像我的心臟的跳動一樣。”這樣,我們所見的薩德已經喪失了身份,他更為抽象地表現出是一個為了慾望而極度奮鬥的人,至於*與寫作只不過是為了表達這個抽象而借鑑的具象而已。

當我們看到*所傳達的人慾觀念時,不能不想到恐怖所代表的權力的意味。一直以來,人慾與權力都是處於對立的狀態,否則對於劇作而言將沒有任何衝突。邁克爾.凱恩扮演的盧瓦耶.柯拉爾醫生殘暴而無情,這點可以從他那些刑罰中看出來。柯拉爾是權力的忠實維護者,而權力不但來自於政治(拿破崙)的力量,更來自於社會的力量,當影片的結尾處,當精神病醫院的印刷廠印製薩德的作品時,我們知道薩德已經被社會所接受,而柯拉爾醫生自然地忠實於來自於社會的權力,而為這個權力貢獻著自己的力量。然而,當我們真正地相信柯拉爾醫生是一個權力的維護者時,劇作中的某些情節則將這個維護者的形像變得人格化了。我們知道,柯拉爾之所以被派來阻止薩德是因為他是出了名的精神病醫生,而這個醫生非但無法阻止薩德的寫作,居然還被薩德以舞臺劇的方式嘲弄了一番,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侮辱,薩德的舉動是反權力的,而接受者柯拉爾醫生則視其為一種對自我的反抗,於是這場權力與慾望的較量中不免加入了一些人的尊嚴的因素,我們必須說權力也是人的尊嚴的體顯。但柯拉爾的一切努力終歸還是白費,他的新娘西蒙娜還是和一個青年建築師私奔了。這個西蒙娜在劇作中的筆墨不多,但她代表著一個被權力所壟斷的慾望。柯拉爾是以一種欺騙與威脅的手段娶了西蒙娜,但慾望永遠不是權力所能真正控制得了的,於是受*的影響,西蒙娜逃離了柯拉爾的權力。

權力往往是一種控制著行為與道德的上層建築,在西方,與政治力量平起平坐的是宗教,所以本片中對宗教的權力也進行了一定的展現。喬奎因.菲尼克斯扮演的庫爾米耶神父任精神病院的院長。雖然虔誠的庫爾米耶神父對薩德是持有容忍與尊敬的態度,但所謂的醫院則表明這一切只是他個人的觀點。宗教中的醫院是一個拯救靈魂的地方,而那些所謂墮落的靈魂則是違反宗教意願的靈魂,因此,庫爾米耶神父必然是不可能站立在薩德這一邊的。當柯拉爾醫生剛來到的時候,庫爾米耶神父還反對醫生對薩德的態度,然而後來,他便與柯拉爾一起共同對付實際上已經走向自我毀滅的薩德。最後,誰也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就是這個薩德的同情者將薩德的舌頭割了下來,表面上這是對薩德的一種無奈之下的保護措施,但這同樣也是宗教的手段,即不能讓秩序的破壞者發出任何具有攻擊性的言語。宗教若是以暴力的手段取得對異教徒的勝利的話,那麼這個宗教的力量則已經是沒落到了極點。庫爾米耶神父再也無法找到神的力量,而薩德也將十字架吞下自盡。宗教的力量從拯救變為殺戮,庫爾米耶神父從而也找不到真正的目的與真正的道德。對於他的墮落不能僅僅從薩德的行為說起,神父本身便是一個懦弱的人,他雖然是為神職人員,但他不得不承認自已同樣也是一個慾望的主體,是生活在慾望中的人。真正的客體便是凱特.溫斯萊特扮演的瑪德琳。神父無法擺脫這樣的誘惑,於是他真正的瘋了,毫無希望,如同那宗教一樣,道德的標準已經不是生活的必須。精神病院也被柯拉爾醫生接手了。

瑪德琳可以說是片子中唯一的一個女性,她是慾望的客體,是薩德創作的動力,是庫爾米耶神父心中的女神,更是柯拉爾醫生意想中的*待物件。破落的貴族薩德生活在精神病醫院中,這是一個與外界隔絕的世界,然而,透過瑪德琳的努力,這種封閉的局面被打破了,在正常與非正常之間,洗衣女工架起了一座橋樑,這是一個慾望的通道,她代表著精神上的外界的不正常與精神病院內的正常。瑪德琳與神父之間的關係自不必說,顯然她是一個宗教上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