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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佈置,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裝飾。

坐北朝南,院門正對著天心崖,極目遠望去,雲海翻湧間顯出幾點松柏的翠綠影子。

院門口有一道禁制,隔絕不被允許的訪客和靈識窺探。

他將真元打上去,登時現出水波一樣的屏障,紋路錯綜,排成八門九遁的圖樣流轉不竭。若是硬闖,禁制則借力打力,反噬入侵者。

似乎在很久之前穿過的一個仙俠位面中,見過類似的手法。可見原身除了劍術,還略通陣法。

穿多了也有些好處,閱歷豐富,經驗總有相通的。

他推開靜室的門,只覺一道鋒芒直逼到眼前,瞬間令人精神緊繃到極致。

凝了凝神走進去。這裡雖不是原身練劍的地方,只是打坐吐納,卻到處充斥著鋒銳的劍氣。

行走其中,無形的巨大壓力從四面八方湧動而來。

靜室分裡外兩間,外間更像書房,有桌案筆墨,東面牆壁是通頂書架,上面既有玉簡也有線裝書。裡間靠牆放著矮榻,榻上有打坐的蒲團。

殷璧越閉目凝神,細細感受著此間真元流動,果然如此,這裡也埋著一道陣法。

如果正在靜室打坐時有人在門外攻擊禁制,便可直接從這裡打出一擊,瞬間即至。

他想起原身剛拜入兮華峰時,很多人不服氣上門挑戰,原身就在這裡,門也不出的將人打下山去。

簡單至極也驕傲至極。

所以得罪的人也不少,一朝落難,忙不迭的落井下石。

殷璧越坐在蒲團上,疑慮更甚。

此處的劍意中是一往無前的鋒銳,這樣痴迷沉浸修行的人,為什麼一定要殺洛明川?

當真是因為嫉恨?

他一時有些拿不準。

也再費心不揣測,因為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他握上了腰間的劍。

這把劍在入獄之前被人扣下,昨天君煜的抱劍童子帶來還給他。

他看見劍的瞬間,竟有種比清河殿上君煜的桃木劍匣更恐怖的錯覺。

所幸僅是一瞬,這種感覺便消失殆盡。

劍長三尺二寸,通身漆黑,劍鞘上無紋無飾。劍身雖薄,分量卻沉重,出鞘時不見鋒芒。注入真元,如泥牛入海般無用。

這把劍,不承認他。

很奇怪,一把無靈的劍,居然能認主不成?

他是武修,還是劍修。境界雖在,不會用劍,無異於空有寶山而不自知的孩童。

這才是目前最大的問題。

不管是腦回路奇葩的聖母男主,還是隻活在傳說中的便宜師父,或者走錯片場一樣護短的同門,都要往後放。

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做好終極反派,而不是活不過一個自然段的炮灰,最重要的是力量。

第9章 名劍

兮華峰人脈稀薄,除去長年封門落鎖的劍聖住處‘首院’外,從大師兄君煜的‘第一院’開始,依次是稀疏分佈的五個院落。建築風格與佔地面積全憑主人心意。

被殷璧越說成走錯片場的同門,正聚在君煜的‘第一院’內庭開會。

君煜的住處比他的人更簡單。

沒有多餘的傢俱與裝飾,就連這次集會的圓凳還是段崇軒自帶的。

說是集會,也只有君煜、柳欺霜、段崇軒三人。排行第三的燕行在外遊歷,已許久未回峰了。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恐怕這幾個同門只會等劍聖回來時才聚在一起,也不知是幾百年後了。

段崇軒打著摺扇,“我今日找四師兄說話,四師兄言辭懇切,還……還不煩我。”

柳欺霜點頭,“我也覺得,如今老四親和有禮。實在與往日寡言冷清不同……算起來,這件事我們都有很大責任。”

君煜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柳欺霜繼續說道,“可見,師弟並非天生性格沉鬱,怕是受了洛明川的刺激後,才變得那樣……”

段崇軒把整個事情從頭分析了一遍。

討論結果很快出來了:

往日的殷璧越不喜與人相處,就連同峰弟子都交流甚少。絕對是受過洛明川的傷害,有心理陰影。作為同門,沒有及時給予幫助,實屬不該,責無旁貸。當務之急是考慮後續治療問題。

段崇軒總結道,“大師兄放心,我會找四師兄多多聊天的!”

君煜點頭,微蹙著眉,“白髮之症。”

他說話沒頭沒尾,可是在座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