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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體又摧殘靈魂的東西,這確實是駭人聽聞的!

“一邊是可以增進身體健康的最高尚的享樂,精神活動,無害身心的娛樂,一邊卻是極端的貧窮!財富,輝煌的客廳,歡樂的笑聲,輕率而粗暴的笑聲,近旁卻是富人不能理解的那種由貧窮造成的苦難!歡樂無意識地但殘酷地嘲笑著在底唇呻吟的人們的苦難!這裡在互相沖突,這裡一切矛盾都在鬥爭,只除了引誘人的惡習和接受別人引誘的惡習?? 但是讓人們記住一點:在世界上最富庶的城市的最華麗的街區,每一年每一個冬天的夜裡,都可以發現這樣一些年紀很輕但因染上惡習和受過折磨而顯得衰老的女人,她們被社會所唾棄,因飢餓、骯髒和疾病而活活地腐爛著。讓人們記住這些,並且要學會行動而不是議論。上帝可以做證,這種活動的場所現在是多麼廣闊!”我在前面已?談過供無家可歸的人們寄宿的夜店。這些地方是多麼擁擠,可以用兩個例子來表明。在上奧格爾街新開辦的能容300人過夜的“流浪者收容所”裡面,從開始寄宿那天(即1844年1月27日)起到3月17日止,總共收容了2740人,有的住一夜,有的住了幾夜;雖然一年中比較舒適的季節已?到來,但是想到那裡以及到白十字街和華坪的收容所去投宿的人卻大大地增加了,而每天晚上都有許多無家可歸的人因為地方不夠而被拒絕。

在另一個收容所裡面,在普雷豪斯廣場的中央收容所裡面,1844年的頭三個月內平均每夜有460人寄宿,總共是6681人,分發了麵包96141份。雖然這樣,但根據管理委員會的宣告,只有在城市東部也開辦了流浪者收容所時,這個收容所才能在某種程度上滿足投宿者的需要。

現在我們撇開倫敦來一個一個地看看聯合王國的其他大城市。先從都柏林開始。從海上一進入這個城市就會感到它是那樣地柔媚,正如同一進入倫敦就感到它是那樣地雄偉一樣;都柏林海可算是不列顛諸島中最美麗的一個海灣,愛爾蘭人常常把它比做那不勒斯灣。城市本身也是美麗如?的,那裡的貴族區比英國的其他任何城市都更好,更雅緻。但同時都柏林的窮人區卻可以歸人世界上最可怕最醜惡的窮人區之列。誠然,這一點,在一定程度上也要歸咎於愛爾蘭人的那種正是在骯髒環境中才覺得舒服的性格。但是,既然在英格蘭和蘇格蘭的任何大城市中我們都可以發現成千的愛爾蘭人,既然任何窮人都不可避免地要逐漸沉沒在這種骯髒的環境中,那末,都柏林的貧窮就不是什麼特別的、只有愛爾蘭的城市才有的東西,這是世界上一切大城市共同的東西。都柏林的窮人區散佈在全城,房屋的骯髒和不適於居住,以及街道的零亂荒蕪都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根據習藝所監督的報告G,可以想像這些區域的窮人的擁擠:他們說,1817年在軍營街,在52幢房子共計390個房間裡面住了1318人,而在教堂街及其鄰近的街道上,在71幢房子共計393個房間裡面住了1997人。

“在這個區域及其鄰近的區域裡有很多臭氣熏天的(foul)小衚衕和大雜院,許多地下室光線只能從門口透進去,住的人往往睡在光溜溜的地上,雖然在大多數情況下還有床鋪。可是,例如尼可爾生大院,在28個狹小而簡陋的尼間裡住著151個人,窮得在整個大院裡只能找到兩張床和兩條被。”都柏林的貧窮嚴重到這樣一種程度:僅僅是屬於“濟貧?會”的一個慈善機關每天就要為2500人,即為全市人口的1%開著大門,——白天給他們吃,晚上讓他們走。

關於愛丁堡,艾利生博士向我們述說了類似的情形。這個城市由於它的位置優越,不愧有現代雅典之稱,但是在這裡,新市區裡的貴族區的富麗堂皇和住在舊城的窮人們的骯髒貧窮也成了一個驚人的對比。如艾利生所指出的,這個相當大的城區的骯髒和醜惡並不下於都柏林的最壞的區域,“濟貧?會”在愛丁堡也會發現需要救濟的人數不下於愛爾蘭的首都。艾利生甚至斷定,在蘇格蘭,特別是在愛丁堡和格?斯哥,窮人的生活比聯合王國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壞,並且最窮的並不是愛爾蘭人,而是蘇格蘭人。愛丁堡舊教傳教士李博士在1836年曾向宗教教育委員會做證說:“我從前在任何地方都沒有看到過像這個教區的這種貧窮。人們沒有任何傢俱,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財產;常常是一間屋子裡面住著兩對夫婦。我在一天之內看過7幢房子,裡面都沒有床,有些房子裡面甚至連麥稭也沒有;八十歲的老頭們都睡在光地板上,而且幾乎所有的人都是不脫衣服睡的。我在一個地下室裡發現兩個蘇格蘭家庭,他們是不久以前才從鄉下來的;進城後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