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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部分

到懲罰,這也使得朝中不少人不滿,萬曆對惟功這種做法,亦是大不以為然。

“要不要敲打一下他?”萬曆沉吟著,再又從腦海中想想遼東都司的輿圖,終是搖了搖頭。

再看下去,卻是順字行在薊鎮與士民衝突,打死數人的訊息。

萬曆看的一陣心煩,在這個錦衣衛的密報邊上是地方官的奏報,顯然是確實有其事。他手指一下奏摺,對一邊的一個司禮監秉筆太監做了一個手勢,對方明白,接了過去,將奏摺留中了。

到這個時候,他剛剛心中對惟功的一點脈脈溫情,終告消失,想到惟功這般多行不法,縱是廢立的大功亦抵消的差不多了。

想了一想,叫人拿來紙筆,寫自寫了一封信,雖未嚴斥,但語氣也是十分冷淡,令惟功約束順字行,不得再欺凌壓迫地方百姓,牟取暴利。

至於順字行在廣寧和寧遠的遭遇,自不會有人上報給萬曆知道。

將這些事處理完畢之後,有個太監過來,躬身奏道:“皇爺,太后娘娘和潞王殿下均在慈聖宮中等候。”

“潞王又未離宮?”

“是,說是商量事情,耽擱了……”

“好吧,朕知道了。”

萬曆心中一陣無奈,他的這個好弟弟就是一塊狗皮膏藥。雖然謀嫡不成,兄弟兩人生了嚴重的嫌隙,但這事畢竟是馮保主持的,現在馮保已經在孝陵種菜挑糞,如果不是看張居正的面子,馮保早賜死了。

只要太后還在世,萬曆就不能拿自己的好弟弟怎樣,就算太后不在了,也不能怎樣。

皇帝不是戲文上唱的那樣,行事可隨意,潞王是他親弟,同母同袍,只要不是扯旗造反,無論如何還是要保全的。

此時說是談話忘了出去,無非是商量著今年大婚之事,潞王要在今年大婚,出外,所需費用極多,叫萬曆難以招架,但潞王一旦之國,永生不得回京,想到再也不必見這個弟弟,萬曆又覺得花費一些銀子,亦是值當的。

“好罷,擺駕慈聖宮。”暮色之中,皇帝如此這般冷峻地吩咐著,隨著太監們的一聲聲呼喝,輿駕向著乾清宮左側的慈聖宮方向,逶迤而去。

……

……

起更時分,一個戴三山帽,穿曳撒,腳上著白皮靴子的身影悄悄來到英國公府,從右角門入,一路急行,到綠天小隱之時,被幾個穿飛魚服的錦衣衛攔下,盤查過後,一個錦衣衛指揮模樣的高官親自帶路,將這個太監引入房中。

“戴公公好。”

張惟賢在家裡穿著十分閒適,穿著道袍,腳上踩著雲履,一副恬淡從容的模樣。

他手一讓,請對方坐下。

“多謝都指揮大人。”

戴良是東廠的人,那些番子和小太監看到他就戰戰兢兢,十分惶恐,但在張惟賢面前,他卻也是畢恭畢敬,不敢放肆。

“今晚皇爺在乾清宮平臺看奏摺,當然還有錦衣衛和東廠的密報,廠公叫咱家來一趟英國公府,知會都指揮大人,就說前日吩咐的事,今天已經全部給辦妥當了。”

“好,甚好!”

錦衣衛給皇宮的奏報,如果沒有東廠的配合是絕計不行的。比如說順字行欺壓良善,毆死平民的奏報,東廠一查,發現根本沒有其事,那錦衣衛的責任自然就不小,張惟賢就會吃不了兜著走。

還好,張誠很配合,上次雖然打死了張誠的遠房侄兒,卻也是叫張誠看出張惟賢在萬曆心裡的份量,還有張惟賢飛速暴漲的實力,兩人居然藉著這件事的契機,暗中勾結了起來。

歷來錦衣衛和東廠,要麼斗的厲害,要麼就是合作如一,很少有相安無事,各行其是的時候,張惟賢和張誠,現在就是合作的蜜月期。

“請回報廠公,西城那幾家大商家,身家都在數十萬,廠公可以先動手,再移交給錦衣衛,我會幫廠公將事情抹平。”

張惟賢不會直接送禮或是與張誠見面,他們都是特務頭目,一旦叫萬曆知道兩邊的關係十分良好,事情就會不妙。

最好的辦法就是張惟賢現在說的,東廠去逮捕幾家富商,敲骨吸髓將財富弄到手,然後將人送到錦衣衛的北鎮撫司,接下來,張惟賢便會將這些富商的罪名落實,再叫他們悄沒聲的死在北所裡頭。

這樣,等於是極為隱秘的送了張誠一個大禮,兩邊這樣的合作已經不是頭一回,合作十分愉快。

至於人到東廠,不要說騎木驢,刷洗這樣的酷刑,就每早三十棍,中午三十棍,晚上三十棍,傷口打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