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嘆了一口氣。
“當然可以,米淇,怎麼啦?”
有時候她想寧願自己一個人把所有家務連帶燒飯做菜都幹完,也不願被這個難民“淑女般的幫助”所煩擾,因為這種幫助簡直就是對神經的一種元休元止的折磨。
“我這就告訴您——詞序沒錯,我希望?我這就通知您,我走”“馬上走!”
“什麼理由?什麼人惹你生氣了嗎?”
“是的,我很生氣,”米淇聲情並茂他說,“我真願意死!
我已經從歐洲大陸逃出來了。我的家人他們都死了——他們全被殺害了——我母親、小弟弟,還有可愛的小侄女——
全都,全部被殺害了。可我逃了出來——我藏了起來。我來到英格蘭。我幹活兒。我幹那些我在自己的國家決不——
決不會幹的活兒“”我“”“”這些我都知道,“布萊克洛克小姐斬釘截鐵他說。這些話時常掛在米滇的嘴上。”可是你為什麼要現在就離開呢?“
“因為他們又來殺我了!”
“誰要來殺你?”
“我的敵人。納粹!也許這次是布林什維克。他們發現我在這兒,他們來殺。我看到訊息了——是的——就在報紙上!”
“哦,你是指登在《訊息報》上的?”
“在這兒,都寫在這兒哪。”米滇把藏在身後的《訊息報》拿出來,“瞧——這裡說是一樁謀殺,就在小圍場。那就是這兒,對吧?今天晚上六點三十分。啊!我可不想等著被殺一一不想!”
“可這為什麼一定就是指你呢?這是——我們認為這是一個玩笑。”
“玩笑?殺人可不是什麼玩笑。”
“不是,當然不是。不過我親愛的孩子,要是有人想謀殺你,他們為什麼要在報紙上登出來呢葉”您認為他們不會?“米滇似乎有點震驚,”您認為,也許,他們根本不打算謀殺什麼人?也許他們要殺的是您哪,布萊克洛克小姐“”我當然不相信有人要謀害我,“布萊克洛克小姐輕描淡寫他說,”而且說實話,米滇,我看不出為什麼有人要謀害你。不管怎麼說,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幹呢?“
“因為他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