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出去,她又如何能放過這次查探墨府地形的機會呢?
心思如些,葉嫤心境稍稍沉了半許,足下也稍稍加快了幾分。
夜色濃稠,周遭沉寂。
今夜的天空極為難得的掛了明月,凊輝掃落,銀光陣陣。
墨府各處都亮了燈火,看似一片的光火輝宏,奈何周遭卻是沉寂之至,所有經過的路道上卻是都無家奴甚至待衛,表面看著倒是清冷之至,似是毫無防守。
葉嬞一路都在仔細朝周遭打量。
默了片刻,故作自然的問:“墨府看著似是有些清冷,府中可是沒養太多家奴或侍衛?”
在前的耘千頭也不回的道:“公子不喜府中有太多人打擾,便不曾招納太多家奴與侍衛。”
她回的極為坦然,似是並未說謊。
葉嫤眼角微挑,心中再度漫出幾許揣度。
如此說來,這墨府人手不多,防守,定也不是極其嚴密了。
且這墨府乃姬宣在大嶽國都的府宅,並非隱秘之處,想來蘇晏也該知曉她被姬宣安置在了墨府才是。
只不過,如今最為棘手的便是蘇晏的人是否入了大嶽邊境,又是否能夠安然抵達大嶽國都。
也不知平樂王是否會得她自然被姬宣擄入了國都的訊息……
思緒至此,心境也稍稍沉了半許,略是憂心。
想來這兩日這墨府都無任何動靜,平樂王的人也不曾暗中潛來,是以,平樂王此番應該是不知她已被擄來了大嶽國都才是。
正思量,突然,前方帶路的耘千已突然止步,當即轉頭邊她小聲的道:“姑娘,到了。”
短促的四字入耳,葉嫤這才回神,下意識抬頭望去,便見前方五米之距的地方是一處高大的假山,假山前正簇擁著數十名墨府家奴,家奴們皆是滿面的憂心,焦灼不己。
眼見耘千來,家奴們紛紛圍了過來,那當前為首的一人則是滿身青袍,體型彪悍,眼神極為嚴謹冷冽,看著倒不像是尋常家奴。
“管家,姑娘來了。”耘千適時朝那為首的青袍男子出聲。
青袍男子轉眼朝葉嫤望來,目光稍稍一深,隨即片刻,他便垂頭下來,朝葉嬞略是有禮的道:“姑娘能來,老奴極是欣慰,也是我家公子之福。公子比際正於假山後方的湖畔旁飲酒,還望姑娘過去勸勸,勞煩姑娘了,多謝。”
他言語極為客氣。
葉嫤神色微動,待默了片刻,便緩道:“無需言謝,我也只能過去稍稍勸說罷了,至於是否有效果,我也不敢保證。”
管家當即委婉的客氣兩句。
葉嫤不再多言,僅朝他稍稍點頭,便開始踏步往前。
冷風拂動,有著涼寒,即便明月當空,但仍是清冷得很。
葉嫤一路往前,待稍稍繞過假山,便見前方十米之距,果然是湖,湖畔之處,那姬宣的確歪坐在那裡,發狂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