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且若是可能的話,還是儘早離開墨府,千萬莫要讓霓凰公主知曉你進了墨府的事,要不然,一旦姑娘入得墨府之事傳出,即便姑娘與我家公子之間是清清白白,但也容易……招得殺身之禍。”
葉嫤深吸一口氣,未料這婢子竟是如此的純透與好心。
她雖不曾徹底點透姬宣與霓凰公主之間的關係,但也是有意提醒她莫要與姬宣走得太近,從而惹霓凰公主不喜。
只可惜,她葉嫤如今,僅僅是姬宣的階下囚,即便她想離開這墨府,也沒法出去。
“多謝姑娘提醒了。”
待默了片刻,葉嫤才略是無奈的笑笑,溫聲回話。
耘千略是擔憂的點頭,忍不住再度囑咐,“姑娘定要記得奴婢的話。”
葉嫤極是認真的點頭。
耘千這才面露幾縷釋然,咧嘴朝葉嫤笑笑,隨即也不再耽擱,僅讓葉嫤好生用膳,隨即便拉著味千出了屋去。
一時,屋中氣氛終是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葉嫤這才伸手執筷,漫不經心用膳,心思也越飄越遠,一道道複雜之感肆意的在心中起伏,壓制不得。
葉嫤也本以為姬宣一旦回城,便會著手對付平樂王與大嶽國相之事,也一直認定他會為了討好那霓凰公主,從而迫不及待的將她拉入宮中去獻給霓凰公主。
卻不料心中雖是這般猜測,但現實卻是這兩日內,姬宣一直都不曾現身,成天連個影子都無,連帶這整個墨府,都是一片平靜,似是毫無任何事情發生。
葉嫤心生納悶,懷疑成片,心中越發懸吊。
總覺得如今的平靜,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罷了,且這所有的平靜也僅是虛浮於表面,而暗地裡,則是暗潮洶湧,沸騰不止。
她一直在等待,也一直在計劃!等姬宣將她獻給霓凰公主,也計劃著從哪方面來說服霓凰公主留她性命,從而變相的算計霓凰公主,讓霓凰公主與那大嶽國相先行內鬥,而後留得平樂王喘息與佈局的機會。
卻不料這等來等去的,直至等待第三日夜裡,她不曾等到姬宣將她送去霓凰公主面前,而是等待婢子耘千驚急無措的祈求,“望姑娘去霓裳湖勸勸公子!公子如今正於霓凰湖畔喝酒,不讓任何人靠近,奴婢們擔憂公子醉酒後容易墜湖,到時候營救都來不及!還望姑娘前去看看。”
耘千是實在沒轍了,才想著過來祈求葉嫤。
只道是這葉嫤是公子的貴客,又是公子的救命恩人,無論如何,她的話都該比她們這些墨府下人的話對公子有用。
卻是這話入耳,葉嫤則是猝不及防驚了一下。
只道是姬宣這又是哪出!難不成還要坐在湖邊買醉,有意自殘了?
可憑他的心性與腹黑,斷然不會做出這等幼稚的事來才是,他如今這出,又是演給誰看的?霓凰公主麼?
心思至此,葉嫤乾咳一聲,緩道:“許是你家公子遇了麻煩事,才想喝幾口酒罷了,並無異常。你們也不必太過憂心,守在一邊便是。”
耘千急道:“公子常日不會喝酒的,且今日他已喝了一罈酒了,他酒量本是不好,胃也不好,此番喝這麼多,已有醉意,奈何他仍是不願任何人靠近他,更也像是毫無停止飲酒的意思,倘若他再這麼喝下去,定容易喝出事的,還望姑娘去勸勸我家公子吧,僅過去稍稍勸勸也好。”她嗓音已是低得不能再低,祈求的意味格外濃烈,似是根本找不到其它辦法了,才來葉嫤這裡祈求。
葉嫤神色微動,心中並無太大起伏,僅轉頭朝耘千掃了一眼,故作無奈的道:“也非我不想幫你,而是你今日也說過,讓我與你家公子保持距離,要不然便有殺生之禍,若我此番過去勸你家公子,一旦被霓凰公主撞見,我豈不是死路一條?”
耘千忙道:“若姑娘僅在擔心這個,便大可不必了,霓凰公主夜裡從不會來我們墨府的。”
是麼?
葉嫤眼角一挑,略是詫異,則待沉默片刻後,才按捺心神的朝耘千道:“既是如此,那我便過去看看吧。”
耘千驀地鬆了口氣,面上也陡然浮出濃烈的釋然之色,深吸一口氣,朝葉嫤緩道:“多謝姑娘了,請姑娘隨奴婢這邊來。”
說完,便急忙轉身朝前帶路。
葉嫤神色微動,心生幾許冷謔,也未耽擱,慢騰騰的起身朝耘千跟去。
姬宣難得心情低落,借酒買醉,她又如何不去看看他此際那狼狽的模樣呢?
且這座墨府,她也是毫無熟悉,既是此番能正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