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身形相似,應是合身的。”
林珍惜本不是那迷信之人,又道既然已經身處異世,還是入鄉隨俗比較好,便接過衣裙去屋內換上。
與那身複雜的衣裙戰鬥了許久,林珍惜才終於從房裡出來,回到廳堂中時,老夫婦已備下茶水等她入座。
方才在大街上就救了她一命,眼下又待她如此熱情,林珍惜滿心都是感動與感激,再三的道過謝後才肯坐下來與他們寒暄。
略聊了幾句才知,此地是平陽郡,年份是建元十七年。
看來這一次時間和空間都發生了轉換。
如果真是這樣,只怕在下一場流星雨之前,她都只能呆在這裡了。
在與老夫婦的交談中,她自然不能向他們說出這個匪夷所思的實情,只能編造謊話道她是從極遠的異國他鄉來到此地,因路上遇上歹徒,身上已是分文不剩。
老婦聽到此處便抹著淚對她道:“小女不久前才發了喪,官籍尚不曾上繳,女郎不如先頂替小女之名暫居於此,也免於被當作流民叫官兵抓了去,或是充作徭役,或是做了軍妓,都是委屈了女郎。”
林珍惜聽到要充作軍妓一說,不禁嚇得渾身一激靈,心道沒有身份證就要逼良為娼,這些古人也太喪心病狂了。
這時,老翁也附和道:“正是正是,而今老身與我家婦人喪女之痛皆不曾消解,女郎若能留下,也算對我倆的一番慰藉。”
他說著又抹了抹眼角的淚花,自袖中掏出官籍遞給林珍惜道:“這是小女的官籍,小女喚作陸瑤,女郎可記住了。”
心道眼下也只有這個法子得以寄身,林珍惜點了點頭,接過官籍。
展開官籍來看,見上面寫了幾行稀疏的小字,然而那些文字與現代的相差甚遠,她竟然一個也看不懂。
儘管如此,她還是將官籍瀏覽了一遍,而後仔細於懷中收好,對著老夫婦再度躬身道謝。
接下來的幾日則顯得十分的平靜。
林珍惜白天幫著老夫婦幹活,晚上則守在窗戶前盯著天空,直到徹底熬不住的睡倒下去才作罷,可是接連幾天卻都沒有再見到一顆流星。
這讓她不免有些失落。
又是一日,林珍惜受老婦的吩咐去集市上買米糧。
她邊在街上溜達,邊思忖著或許是那場流星雨的時機不對,才錯將她送到了這裡。
眼下若能再經歷一場流星雨,說不定還能一賭,又或者從中間發現些規律。
可是如何才能知道下一場流星雨發生的時間呢?
她正陷入這個難題,卻忽然眼前一亮,看向街邊那個術士打扮的人。
那人身前擺了一張矮機,其上香燭、符咒等物堆了不少,旁邊還立著一個幡旗。
術士正拉著路人說話,眼中神色頗有些玄虛,四周還圍了不少路人觀看。
看這身標準的行頭,一定是個算命先生。
林珍惜心道古人的推演之術甚是精準,能算出下一次發生流星雨的時間也說不定。
她於是來到那術士面前坐下。
術士正掂著方才那人付給他的穀物,頭也不抬的問道:“兇吉、姻緣、仕途,不知女郎欲問何事?”
“星相,我想知道天上何時會有大量的星辰隕落?”林珍惜有些迫不及待的相問。
怎料那術士忽然放下手裡的一大袋穀物,抬眼將她從頭到腳審視了一番,繼而滿臉凝重的怒斥她道:“荒謬!”
說罷,他又捋了捋鬍鬚,朝林珍惜擺擺手道:“此事非吾力之能及,不佔!”
想不到他竟拒絕得如此乾脆。
林珍惜只當他是見自己空手而來,既沒有提穀物,也沒有帶絹布,怕她付不起占卜的費用,便打算與他許個欠條,待她一會兒回去找老夫婦借了取來。
可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的喧鬧聲卻打斷了她欲開口的話。
她下意識的尋聲望去,卻見街那頭煙塵滾滾。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馬蹄聲,遠處街邊的攤鋪接連被掀翻,湧動的人潮驚慌失措的向兩旁散去。
“天神唉!”術士見狀也忙抱著他的矮機直往後退。
只有林珍惜一時失神,待驚醒過來時,那輛失控的馬車已然到了她近前。
眼見著就要受馬踏之痛,林珍惜想起逃跑,卻已經躲閃不及。
她本能的別過頭,抬手擋在面前,緊接著便聽到一陣劇烈的馬叫嘶鳴。
懷著絕望與恐懼閉緊了雙目,然而那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