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街道延伸至遠處,不知盡頭在何處。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或寬袍廣袖,或麻質儉衣,還有一大部□□著胡服的。
各式不同形制,不同顏色的服飾間或夾雜,看得人眼花繚亂。
林珍惜再度陷入疑惑和苦惱。
地點是變了,可是時間好似仍然不對。
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差錯?
不管怎樣,好歹是確認了這穿越的確與流星雨有關。
眼下,也只能這般樂觀的安慰自己一番。
林珍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朝人群中走去。
她邊左顧右盼的觀察著這裡的風土人情,邊盤算著尋個可靠的路人,打聽她此刻所處時空的詳細情況。
朝著周圍掃視了一圈,她最後將目標定格在路邊拿著長槍巡邏的一隊士兵模樣的人身上。
有事找警察,想必這條定律在古代應該也行得通。
如此想著,她便走上去與行在隊伍最後的那名士兵搭話:“請問此地喚作何名?如今又是哪一年?”
生生憋了半天,才勉強模仿古人的語調憋出這句彆扭異常的話。
那名士兵目光初與她接觸時便是一愣,竟許久沒有應答,也不知道被她古怪的問題詫住了還是被她一身奇裝異服驚住了。
其實從方才起,忽然出現在街頭的林珍惜就吸引了眾多路人的目光。
她還穿著那身現代的連衣裙,因是短袖,兩條手臂光/溜/溜的蕩著,裙襬也不過只到膝蓋。
這般裝束放在歷史上哪一個封/建/王朝只怕都是大逆不道的。
“喂?”林珍惜見那名士兵兩眼目光呆滯,便伸了手到他跟前揮了揮,然而隨著她抬起手臂的動作,士兵黝黑的臉上明顯的泛起兩坨紅暈。
她與這名士兵的對話亦驚動了前面繼續前行的另外幾名士兵。
他們紛紛回過頭來,見到林珍惜的打扮具是一愣。
最後,為首計程車兵提著長槍,踱至她面前,將長槍狠狠往地上一杵道:“你是何人?是何方人士?可有官籍?”
這語氣聽起來,怎的那麼像盤問犯人?
面對此人毫不客氣的態度,林珍惜有些不悅,卻還是按捺下來,卻又躊躇起來:“官籍?這個……我……”
她大致揣測出官籍就是類似於現代戶籍,或者身份證一類的東西,只是這人一上來就查戶口,連她的問題也不回答,真是好沒禮貌。
更何況,原本在這個時代,她就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又怎麼會有官籍?
林珍惜正想著該如何將這件複雜的事情解釋清楚,卻見那名盤問他計程車兵忽然傾了長槍指向自己,同時對身後的同伴道:“把她抓起來!”
那幾人上來便要擒她,林珍惜下意識的拼命掙扎,心道她怎的如此倒黴,還沒弄清楚狀況就莫名其妙的惹了禍事。
與官兵的拉扯再度於人群中引起了一陣騷動,陸陸續續的有人駐足圍觀、指指點點。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對頭髮花白的老夫婦自人群裡躥了出來,衝著林珍惜便呼道:“兒啊,可算尋著你了!”
林珍惜正滿臉詫然,卻忽的被老婦一把拉進了懷裡。
老婦撫著她的背脊哭得傷心,口裡模模糊糊的唸叨些話語。
身後的老翁則抹了抹眼角,自袖中掏出個半掌來長的卷軸,雙手捧了送到官兵手裡,語調恭敬道:“這位乃是小女,因著了瘋病,連自己是誰都不知,此乃小女官籍,還請將軍過目。”
聽老翁這樣說來,那幾名士兵總算不再糾纏,為首的那位更是衝老翁罷了罷手,不耐煩道:“罷了罷了,快領你家女郎回去吧,咱們可沒功夫同你耽擱。”
“諾,諾……”老翁忙連聲應答,待到那幾名官兵行遠,方才收了官籍,抬袖在額上抹了一把汗。
眼下林珍惜已然明白過來,方才若不是這對老夫婦相救,只怕她現在還脫不了身,於是忙學了那老翁面對官兵時的模樣,兩手交疊抬至胸前躬身行禮:“多謝二位搭救。”
老婦忙過來扶她:“切莫言謝,你一人在此地只怕並不安全,先同我們歸家再做打算如何?”
林珍惜見有人好心收留,這對夫婦又是慈眉善目的模樣,絕不像宵小之輩,自然歡喜的應了。
回到他二人位於郊外的茅屋內,老婦先拿出一套衣裙遞與林珍惜:“這本是小女的衣裙,只因小女不久前過世,便擱下了,女郎若是不忌諱,可先穿上,小女生前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