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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淚,一望著石頭兒的屍身,眼淚就籟籟落下來。

茹小意厲聲道:“那究竟是誰殺吾兒?”

眾人都愕住。不是湛若飛,又不是秦泰,那還有誰?只聽李布衣緩緩地道:“都是我的疏忽。”

湛若飛、項笑影、茹小意。秦泰、甚至連馮京馬涼,都大為震驚:若真是這江湖相士下的手,這人武功出神人化,自己等聯手也未必是其所敵。

只聽李布衣沉聲呼道:“蕭鐵唐,你站出來吧。”

眾人更加驚愕,李布衣道:“我一入這廟,瞧這廟的環境情勢,一場搏戰。是絕對免不了的,見諸位氣色帶煞,但非短夭之相,定能逢凶化吉,我也不心憂,但這孩子額頭凹陷,雖眉目俊美,但逆眉露目.印堂帶煞,臉部更呈赤。黑之色,恐難免及難,故我一直不出手,全力守在孩子身邊,因為今晚真正奇險巨難的是這孩子。不是你們但是,”李布衣嘆了一聲道:“可惜,造化弄人,生死有命,人算不如天算,看出來了又怎樣,還是避不了這一場災害。結果李布衣直至戰鬥終了之際,知不能讓黃九放虎歸山,通風報訊,所以長身一攔,掠出廟門,就在此時,石頭兒就遇害了。”

馮京卻不服氣,站出來人聲說:“看相的,別人家要這個無辜小孩的命做什麼?”

李布衣緩緩道:“因為他知道今晚定不能得逞,趁亂溜走。”

馬涼更是不懂了:“喂,看命的,這溜走跟小孩又有什麼關係?那些惡人都死光死絕了,還有什麼得逞開溜的?”

李布衣道:“惡人永遠不會死光死絕的,正如好人也不會消失一樣。他冷冷地又再喊了一聲:“蕭鐵唐,你別裝蒜了,你殺石頭兒,就是覷準湛公子和項氏夫婦的關係,以及秦泰伯的深藏不露,想他們幾人,互相殘殺,你好下手,或者遁走。”

李布衣如此說著,此刻風嗯嗯地吹著,吹得地上只剩下一點點的火種,映得人人臉上青黃青綠,眾人望去,只見那蕭鐵唐死的模樣甚為可怖,流出來的血變成赭色,還有蠟在上面沾著,明明死去已久,怎麼李布衣還叫他別裝蒜?人人心裡倒都有些發毛。

李布衣見眾人望向那地上仍執著“蠟燭”的死屍,便說:“這人不是蕭鐵唐。”

項、茹、湛、馮、馬、秦更為錯愕。李布衣緩緩地:“這只是個替死鬼,他只是‘九命貓’唐骨,他趕過來,是奉命要與‘兩鼠’履行原先安排好的計劃,把秦江海的弟弟、項忠的兒媳,全都解決掉可是,臨到出手,真正的蕭鐵唐卻不敢出來,而雙鼠一貓,已然動手,以為他們的檢校到最後關頭一定會出手,所以他們便在死在這兒了。”

眾人只看見那唐骨死狀可怖,雙目突睜,血佈滿身,小女孩小珠嚇得哀叫一聲,縮向湛若飛懷裡。李布衣疾喝道:“站住!你再走一步,我就殺無赦!”

小珠哭道:“那人明明死了,你還說沒有”李布衣冷笑一聲,馮京覺得這相命的危言聳聽,便說:“難道你見過真正的蕭鐵唐?”

李布衣道:“蕭鐵唐沒有死,唐骨連挨三下重擊,才算死了。不僅是‘九命貓’.但畢竟他真的有九條性命?諸位要不相信,從他進來開始,所射發的‘蠟燭’、‘蠟淚’、‘飛蝗石’。‘鐵黎棘’。‘鋼鐵’.無一下是以暗器為武器,而且暗器上都刻有‘唐’字,明明是唐門的人”說著他就在地上撿起一塊飛蝗石,映著微人一照,果然上面刻有一小小的“唐”字:“他就是報效內廠的唐門子弟唐骨。”

眾人倒舒了一口涼氣,李布衣說:“蕭鐵唐不單未死,他還在這裡。眾人這時想起黃九秦七一進來時有恃無恐的樣子,這唐骨臨死時大叫“蕭鐵唐”的名字,黃九則絕望而逃,以及秦七撲向兩個小孩,不是為了要殺傷幼童,而是”眾人的目光,不禁向那小女孩小珠投來。

小珠沒有驚,也沒有慌,她只是反問了:一句:“內廠檢校蕭鐵唐。會是我這樣一個小女孩麼?”

李布衣微笑道:“你裝得好,只要你不出手。我們無法證明你是蕭鐵唐、就不能對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下辣手;可惜——”李布衣搖首嘆道:“可惜你今天遇到的是一個相士,所以無論怎樣,還是逃不了。”

李布衣頓了頓,再說:“一個人想的是什麼,做的是什麼,或想的是一回事做的又是一回事,年齡多大,能裝在面貌上,但卻瞞不過自己的手掌心你手心的天紋、地紋、人紋。玉柱紋等,都會一一透露出來。”

小珠慢慢握緊了拳頭,眼睛越眯越狹,成了一條橫線,她慢慢地道:”你說對了。”她嘆了一口氣又道:“我瞞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