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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你。”

項笑影。湛若飛、茹小意、秦泰一陣震動,恨不得躥過去將之手刃於劍下。李布衣搖手道:“諸位恕我直言:若她真是蕭鐵唐。諸位出手,徒增此人逃脫的機會。

項笑影等一聽,知道李布衣已把這件事情攬下,不知怎地,對這人都有莫大的信心,故此誰都沒有異動。只見“小珠”的臉肌。慢慢地放鬆了,便越放越松,皺紋就越是多了起來,聲音也從小女孩子的稚嫩漸漸變得粗啞:“我本來是和一貓二鼠,在這裡截殺項、茹、湛、秦四個叛徒我先化裝成孤苦的女孩,誘湛若飛收容。伺機從中探測秦泰冒充老家人跟在項笑影身邊,是否跟李鬍子之後失蹤案有關”

說到這裡,“小珠”的聲音已變成完全粗糙的男子聲音,臉容也有一種奇特的變異

“可惜,我沒想到,秦泰冒充奴僕。潛入項府,為的只是報仇而真正的李鬍子之後,竟是名動江湖的神相李布衣”說到這時,眾人都失聲“啊”了出來,項忠率大軍殺戮李鬍子人馬時,李鬍子七個兒子中確有一人僥倖逃出,原來竟是眼前這相士!

蕭鐵唐嘆了一聲:“上頭雖命令斬草除根,查李鬍子之後為第一要務,事成重賞但我若得悉李布衣就是李鬍子後嫡,吃熊心豹子膽,我也沒這份能耐去挑。”他苦笑一下又道:“可是原先約好的秦七、黃九、唐骨,他們已動上了手,我又不便出面阻止。而你始終不出廟內,顯然已知敵人潛在其中,我只好殺掉那孩子,製造混亂,讓人對秦泰及湛若飛生疑,我才好趁你稍不注意時逃去”

李布衣徐徐地道:“都是我不好,沒救了那孩子。但你錯了。你若不殺掉石頭兒,或許還有逃生的機會。妄殺無辜,天理難容。”蕭鐵唐慘笑一下,道:“我知道。今日落在你手上,我也無話可說。我自然會解決”說著,他眼睛閃動者一種狡猾怪異的光芒:

“但我在未死前還想試一試。”

李布衣淡淡地道:“好。“李布衣說這個“好”字的時候,神態是尊重的,壯膽的。一個人無論如何作惡多端,為掙扎求生的最後一搏,至少是值得重視的。

李布衣說了這個“好”字之後,整個氣氛,就像一面繃緊的鼓面,”又像鼓裡的空氣脹密得連外面的風一點也透不進來。

蕭鐵唐忽然“胖”了,他整個人,如吸盡了整個廟裡的空氣一般,鼓脹了起來,然後,他徐徐的張開了口,往那火焰吹了一口氣。

“虎”地一聲,那火堆霎時間如同被澆了一桶油,熾亮起來。火焰沖天,藍綠不定,火勢斜起,卷向李布衣。

項笑影等驚得愣住了,這種武功,他們別說沒見過,就連聽也沒聽說過。

李布衣連眨眼也沒有眨,衣袂也沒有動,靜靜地站起著,火勢到了他身前三尺,立即如遇無形冰壁,火焰立即低黯了下去,半分都進不去。

蕭鐵唐臉色變了。

他立即瘦了下去,一下子如同老了六十年。

他開始“瘦”的時候,火焰立刻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堆殘薪餘燼。而他瘦得像個人九年啃樹皮過活的老頭兒,卻張嘴又“吹”出了一口氣。

只聽‘乒令乓啷,廟裡所有的事物,如燭臺、神座、蒲團、甚至蛛岡、塵埃,全都如被疾風飛卷,撞向李布衣。

項笑影、秦泰、茹小意、湛若飛的武功,也非同小可,但一遇這股邪風,別說招架,連站立睜目,也是極困難的事,至於馮京、馬涼,早給急風捲跌出院子裡去了。

李布衣睜目,喝了一聲:“咄!”手中一揚,兩片鉸子飛出.如兩道急鴦般在風勢中穿插幾下,那股勁風竟給切豁成十數小股,登時失去勁力,一時間所有在風中卷送的物什,都落回地上去。

再看蕭鐵唐,他臉色慘白,不住大聲地喘著氣。

李布衣道:“你氣功很好。”

蕭鐵唐哈哈大笑,笑了一陣,停了一下,又笑,湛若飛、茹小意見他如此張狂,便要出手,李布衣揚手攔著,只見蕭鐵唐笑過三遍之後,忽亮出一柄匕首,“刷”地刺入自己的胸膛,直至沒柄,只聽他說:“布衣神相,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聲於此而絕。

這時元兇已誅,茹小意接著石頭兒的屍身,痛哭起來。項笑影也搖首傷嘆,湛若飛呆呆的站著,剛才與茹小意同使本門劍法禦敵的事,在他而言,直如一場春夢。李布衣看著他們三人,心裡嘆息,也不知說什麼,抓了旗杆,背了行李,望望漆黑般的天色,是夜未央。

“——這裡殺氣已淨,我也該走了”

卻聽馮京搔著後腦譁聲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