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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無暇過問她為何在皇宮遭圍,他疾步帶她逃了出去,此事鬧得過大了。

僥倖出得城門,等著她笑說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卻一個字也沒有,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她只是趴在馬背上圈住馬脖,搖搖晃晃,眉頭緊鎖,眼中起伏焦慮的不知是什麼。

一個飛揚跋扈之人,突然就一身凌亂,眼神時而猶疑時而焦躁。

柴洛槿終於坐了起來,直起後背卻靠上一個胸膛,回頭看,神仙哥哥……

笑,不過笑得有些勉強,索性懶得擺臉色,繼續趴回馬脖。

路越走越荒,總要去個地方,「回斂都麼?」

柴洛槿不語,半晌後搖頭,「去大陛。」是否太急了,可是如果晚了呢,晚一步小草若是像電視上常演的那樣死了呢,大草的大陛有軍隊,有力量,即便是從長計議,也先去大陛從長計議。

聰明的腦袋卻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難道她真要帶著金甲武士腳踩七色祥雲來救他麼?

小草其人,也是痴妄堅執,若不是為了她,他大約不會忍得下那受壓的苦楚罪孽。

欺君之罪!

她清楚的看見,飛揚寫意的小草、運籌帷幄的宮丞相……不是男人,已不是男人……

馬停了下來,「太遠。」

「去大陛。」眼神堅決,不容動搖,「你若不行,我自買馬去。」便要下去。

他攔住她,眸中厲芒閃了幾次,忍下氣道,「什麼事。」

柴洛槿深吸口氣,什麼事,倒是問得輕巧,世間事難道都是『什麼』兩字說得清的,「一會兒說不清楚,也……不好說,我要宮中救人,那個人的身份,恐怕不是誰功夫絕世就能救到的,卻如何能救到……」她把指頭在口中施力啃咬,'炫·書·網…整。理'提。供'關心則亂,雖然她有些薄情寡性,但終有幾個人,她放不下的。

「卻如何能救到,去大陛就能救到?等你一個來回,只怕骨肉都成灰了!自己去大陛,你又認得路麼?既是身份特殊之人,便一定會即刻掉頭麼?你從皇宮倉惶逃離,便無事需要善後麼?」他神色嚴厲,聲音雖沉穩卻劈面,音調一句一句越來越高,卻是第一次說如此完整的話。

他是揮斥方遒、動定西北的山水渡大輔座,便是放權給風兒之後大事也還需他定奪,此人卻似他是礙事之人一般,事事都繞過他思考,還心急火燎要一個人往大陛去,她這腦中到底是麻布還是亂粥?

柴洛槿一驚,是自己急了,擰眉思索,「那……」

「先回斂都,著人盯住皇城情況,需掩飾的掩飾、要滅口的滅口,若不是急急就要丟命的事,也可以再拿主意從長計議。」

柴洛槿垂首洩氣,此刻如霜打的蔫茄子一隻,點點頭又趴回馬脖上輕道,「唔,先回斂都。」

他握繩往斂都行去,忽然嘆了口氣。

柴洛槿趴在馬背上昏昏睡了,一路都是混亂的夢境。

她最討厭正經的事情,因為正經事,總有憂傷,可是為了她不可能置之不理的人,無可奈何地正經,揪心傷神之事……

「愛便愛去,卻何苦要傷些無辜人。」她突然啟口,聲音低沉如泣。

他一怔,垂首看看,臉色還是正常並未哭泣。

忽然她回頭看著他道,「我……沒有傷害你吧。」

他輕輕搖頭。

她接著嘆氣。

原來她也有正視之事,原來自……己方才也未沉住氣。

一個想著此事心頭焦慮,一個想著彼事有些煩悶,這一路悠悠,更顯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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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單眼皮君顫巍巍的手指與深藍、微笑、tara等等哭泣的心肝,不知道為什麼小草的後媽我魔鬼心腸大為酣暢啊……我錯了,今天鼓起勇氣來看留言,果不其然,但是我堅持我的八卦游龍式,另白茶,後面我一定努力對得起頭頂那個輕喜劇三字的,再說了,輕喜劇麼,是輕微喜悅加其餘的……

再一次看到說前面文不夠白的留言,我思考要不要把前面改一下……

三十一、左右

蛙鳴,蟲囂,夏日雨。

雨滴之聲最為磨人,他翻身擋住耳朵,卻不小心看見柴洛槿圓睜著眼瞪著破廟屋頂。

……她也睡不好麼?

柴洛槿確實睡不好,卻是給他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