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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沒想到他冰冰冷一個大輔座,用眼神都可以殺死牛的樣子,居然怕牛蛙……

柴洛槿起立,非常憤怒地拔出他腰間之劍,冒雨衝出去。

他不知她何事,起身看她在那邊田埂「哼哼哈兮」,不一會兒在劍上串了一串大青蛙進來,丟到他跟前,「怕什麼?瞧這點出息,我一氣殺了這麼多,不用怕了!」

他不說話,皺眉看他的弱水寶劍,江湖兵器譜排名第七的『三千弱水來奔,不及一虹劍指』的弱水劍,上面穿著十來只大蛤蟆,還有幾隻肚腹起伏,腸流血繞。

撇撇嘴,終是沒有說話,這個女人從京城一路心情不大好,遇上這密雨不能趕路更是火大,忽而說他白衣穿得好好的穿什麼黑衣,叫她以為是他黑白無常兄弟來了,忽而說他嘴巴長來做什麼的,除了吃飯就是放氣,又瞧不慣他聽一句話三皺眉,又不喜他坐立站行都腰桿筆直有如挺屍,幾乎讓他錯覺那個跟在他身後喊神仙哥哥愛呀愛的的女人到底是誰了。

他是識人善忍、強於把握時機的山水渡大輔座,雖然不大瞭解女人,但是,他忍。

「看我做什麼?生火烤了它們啊,一根根腸子給我吃下去,便下輩子都不怕了!」

他可以甩袖走,可以居高冷睇她,可以把她扔在隨便哪個角落,對於看見他的臉便莫名糾纏他的人,他十幾年來一貫如此。

卻還是留下來了。

因為那封信,還是哪一次的悽楚深情,還是這次的無措焦慮?

不想了,翻身睡,這雨不知還要滴多久。

「喂,起來!我幫你把腸子就著雨洗乾淨了,生吞下去,快起來!」已經連拉帶踹動起腳了,前後差別之大,女人心,果然海底針。

忽然安靜了。

他撇頭看去,她坐在廟門口背對他不知做什麼。

翻身繼續睡。

忽然傳來嘶嘶啦啦的詭異聲音,繼而有淋雨滴答之聲,他以為她又去捉青蛙,她卻依然在門邊搗鼓。

「做什麼。」站在她身後問。

不答。

半晌,「長眼睛自己看,要八卦就要行三八事,擺個清高姿勢還問三問四!」一下用力戳下去,血濺之聲。

他以為這瘋子在戳手自殘,走去一看,卻見她拿著弱水劍在認真地切割青蛙的腸子和大腿,把肚子破開掏出內臟,還就著屋簷雨滴接水洗滌,把個開膛青蛙洗得青翠欲滴。

這兇殘女人,把血腥當有趣麼。

他又皺眉,「若是於己無害,倒是不必趕盡殺絕,更不必行鞭屍之舉……」

「你殺的人少?我殺只蛙便叫!你不是惜字如金麼,睡去!……這便慘,哼,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終慘不過我為案板,看刀俎魚肉我的魚肉……我叫你嫖我的人還堂而皇之,我叫你亂上你亂上,你他媽錢都不給就脫褲子,老子&*%¥*#@!」鮮血橫飛。

於是悚然閉嘴,還是睡覺吧……

不知是夜半還是黎明,雨還在規律作響,有如心魔之聲,他起身望向外面,不辨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