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帶回食物交給江振祿去準備,高凌宇在外間靜坐,二人各自換了套衣服,也化裝一番溜了出去。
一個護院入內報告,唐繼耀正在和兩個護院頭目晚餐小酌。護院道:“唐大俠,門外有位洛小俠叫在下帶口信給您,說是他兼程自四川趕來,有急事票報掌門人……”
唐繼耀微微一震,道:“人呢?叫他進來J”
護院道:“洛小俠說,有些事在此麵票不大方便,他在玄武湖的畫舫上等候掌門人,是急事,希望掌門人能儘快前去。”
唐繼耀想了一下,道:“那個洛小俠是什麼樣子?哪裡的口音?人還記得嗎?”
護院想了一下,道:“好像是四川口音,身材中等,似乎背了一柄刀,有點八字眉,年紀約在三十以下。”
唐繼耀沒有再說什麼,對共飲的二頭目道:“唐某失陪,去去就來,但兩位不必等在下,如果老爺子找我,就照實說了吧……”
唐繼耀以為,唐家必然發生了大事,要不絕不會派他的大徒弟來,因而他很快地來到玄武湖。
冬天,尤其是夜晚,哪會有遊湖的,唯一的一艘舫在湖心靠近繁華區較遠的一邊蕩動著,畫肪上有燈光不甚明亮。
唐繼耀叫了一個小划子往那大畫肪劃去。
雙方相距很近了,唐繼耀還是看不清艙中的人,只隱約看到有個人在獨酌。他哼了一聲,心想:明知為師馬上會趕來,他該在船頭上迎接才對……。
大約划子距大畫肪只有三五丈時,唐繼耀沒好氣地道:“格老子,你的架子還真不小哩!為師的來了,你居然還坐得住……”
畫肪上的人道:“娘格細皮,什麼人在外面聯噪?”
唐繼耀一怔,道:“洛志賢在船上嗎?”
畫肪上的人道:“拆那格娘!啥人在這兒嗥叫?什麼姓騾姓馬的?掃你大爺的酒興……”
唐繼耀四下看看,沒有第二艘畫肪在湖心,心知上了當,冷冷一笑,道:“什麼人敢愚弄本掌門人?”
畫肪上的人道:“拆那!依是什麼東西?卸下你全身的毒物,就連夫子廟賣拔毒膏和大力丸的那兩套也比你高明。”
唐繼耀獰笑道:“你大概是活夠了吧?你明知唐某全身皆毒,而且又在上風頭上,你居然沒有警覺,江湖上的第八流貨色也不會這麼蠢吧!”
畫舫中人道:“如果你那寶貝徒弟也在這畫肪上呢?”
微微一震,唐繼耀道:“洛志賢真在船上?”
畫肪中的人道:“騙你是個王八蛋!”這分明是罵人話而不是發誓,唐繼耀突然心中雪亮,道:“是孫七孫大俠嗎?”
畫肪中人道:“正是你表叔,姓唐的,你一生中害了不少的人,今夜你恐怕要回老家羅!”只聞他“咯咯咯”在艙中連跺三腳,小划子一邊水中突然伸出兩隻手抓住船邊一纏。唐繼耀正要施毒,未曾提防,重心不穩翻落湖中。跺這三腳,即是暗號,叫水中的李乾動手。
夜晚的湖底極暗,水性好的人,也不過看出五尺遠,不諳水性的根本等於瞎子一樣,唐繼耀下沉一丈左右,就被人砸了一環。
但是,就連孫七也不知道,唐繼耀的手底下不怎麼樣,卻並不是個旱鴨子,至少他並不比孫七差。
李乾也是一樣,出了水,他那兩套真蹩腳,在水中卻有如生龍活虎,砸了唐繼耀一環。正要去揪他的髮髻,忽見他伸手入懷去掏東西。
江振祿對他說過,善施毒的人在水底也能施毒,李乾一看不妙,急忙上升,卻不甘就此退走,由上而下一環砸下。
本是瞄準他的頭頂砸下的,唐繼耀已感到水流自頂上蕩動,有股子暗勁射到,頭一偏避過要害,砸在右肩上。
這一砸之力極大,估計肩骨都裂了。但他也握著一個小瓶,在水中一灑,李乾不敢接近,趕緊出水,卻發現孫七不見了。
一問肪上的船孃,才知道孫七也下了水。李乾大驚,孫七未必知道唐繼耀己在水中施毒。雖然在水中施毒擴散極快,但威力也因而減少。只是孫七的水中功夫有限,八成要糟。
李乾顧不得自己危險又下了水,絕對閉住呼吸,卻遍尋孫七無著,只好再浮了水面,問那船孃,她仍然說沒有別人浮上來。
此刻已是二更天了,高凌字靜坐了兩個多時辰,覺得體力和精神都恢復了不少,今夜這場血搏,他不再自暴自棄,要全力以赴,但是他不能否認,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江振祿也知道他的心情,道:“老弟,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為你和他的對決安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