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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恩公今日榮華富貴、顯赫地位,皆來自君恩。承恩公之位,本就為外戚爵位。故此,承恩公府的一切皆系君上所賜。承恩公府之事,便是承恩公府想反擊,憑藉的無非是帝心。”

“殿下容臣細與殿下分析。”張長史正色道,“其一,承恩公府雖是陛下母族,可殿下是陛下的親子,臣乃草民出身,不知皇家之事。但臣想著,便依臣自身論,臣待兒女何等殷切關愛,對母族外家,自然也親近敬重,但這種親近,同骨肉腹心是沒辦法相提並論的。其二,陛下未怪罪殿下與王妃,臣以為,非以私情論,陛下更關心殿下,更以帝心論,陛下乃一國之君,怕是陛下自己也是不樂意看到皇室居壽安老夫人之下的。”張長史總結兩點,第一,你是親爹,父子之情勝於外家情分;第二,陛下的心意在咱們這邊兒。於是,張長史下了定論,“這兩點,臣能看清,承恩公府的幕僚一樣能看清。這個時候,在帝心不在承恩公府的時候再將事情鬧起來,實非明智之舉。”

張長史心下一動,道,“若是依臣,此刻非但不能鬧,最好以退為進,上一道言辭懇切的請罪摺子,方是上上之策。”

五皇子道,“父皇對承恩公府一向禮遇有加,另眼相待,畢竟還有慈恩宮的顏面。”若承恩公府哀兵之策,那是一定會起效用的。

張長史道,“年前當無妨,陛下不會願意看到年前出事。”

這樣憑空也猜度不出承恩公府的目的,天也晚了,有內侍過來請五皇子回去用晚膳,五皇子起身道,“今日晚了,長史也早些用飯,咱們先過個好年。”

張長史一笑,起身相送。

前頭小內侍挑著風燈,模模糊糊的照出前方道路,五皇子身披大毛鶴氅,並未坐謝莫如安排的暖轎,而是就這麼一路穿過夜風走到正院。謝莫如已安排好洗漱的溫水,有宮人上前服侍,五皇子簡單的洗漱後換了家常暖袍,謝莫如還說呢,“什麼事這麼忙,飯也顧不上吃了。”命侍女傳飯。

五皇子笑,“同長史說的入了神,一時就忘了。”

謝莫如給他佈菜,道,“人這輩子,事兒是做不完的,保重好身子是正經。別人活五十,你活一百,你就是做得慢些,也比別人做的事多,走的路長。”

五皇子直樂,“王妃奇言妙語。來,我敬你一杯。”

“殿下過獎了。”謝莫如舉杯,“天兒冷,喝一盞暖暖身子也好。”

直待用過晚膳,長夜漫漫,五皇子方與謝莫如說了他同張長史商量的結論,五皇子在謝莫如面前一向自在,不似在外頭那般總要端著一張嚴整臉,五皇子道,“我們商量著,年前大概無虞的,如今承恩公府沒了動靜,就怕年後憋大招。”

謝莫如想了想,道,“如果承恩公府是想針對我或者針對殿下,殿下儘可放心,他們就是做了,也不過是自打自臉。從沒聽說過當著人家爹欺負人家兒子,然後人家爹能坐視不管的,倘承恩公府針對咱府上,咱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他們是自掘墳墓。”

五皇子終於鬆了口氣,甭看先前張長史給他一二三的分析總結,還下斷言說年前無事,五皇子終是聽了謝莫如的結論,才能徹底真正的安下心來。是啊!這道理多簡單啊!朝廷是他家的!他,爹是親爹!哪怕他不是最受寵愛的皇子,憑他爹護短愛面子的性子,哪怕承恩公府想對付他,他爹也不能看他吃虧啊!

這麼簡單的道理,他怎麼沒想到!

如果承恩公府針對他,裁判是他爹,他爹能偏心旁個?

五皇子道,“你這話有理,先時我想著,承恩公府這會兒沒發作,終有發作一日,不過,咱們卻是不必怕他的。”

謝莫如道,“承恩公府不必理會,我們不能按著他們的步子做事,咱們自有事做。”謝莫如的眼睛從未在承恩公府停留下。

五皇子一時沒聽明白,“什麼事?”

“殿下在禮部,皇室禮儀典章為何要重新定製,不就是要明嫡庶麼,如今這典章已經完成呈至御前。殿下忘了,當初咱們上表陛下,要明確嫡庶,以證正統。如今嫡庶已明,接下來就是立太子之事了。”謝莫如道,“殿下上書,請立太子吧。”

五皇子嚇一跳,“上次父皇還與我說呢,說想留咱們在帝都多住些時日,不想太早分封。”

“立太子與分封完全是兩碼事。”謝莫如道,“上次大皇子二皇子府上粥棚鬧的亂子因何而來,大家嘴上不說,心裡誰不明白。大事不定,人心不安。立了太子,人心就安定了。就是立下太子,哪怕真就分封了,陛下不捨父子分離,留諸皇子在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