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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趙貴妃想的是:寧平大長公主當年可不是這種風範。

謝貴妃想的是:看來,用不了多長時間,魏國夫人就大仇得報了。

像皇長子想的,承恩公府的路數,大家都知道啊。

但這一次,承恩公府的路數,大家真的沒猜到。

非但做足了充份的風險預警的趙謝二位貴妃未等到預料中的風暴,就是穆元帝見到案上承恩公的請罪摺子,也不禁挑一挑眉。

上請罪摺子的不只承恩公,還有衛國公世子。承恩公說的是自家禮儀疏忽,失禮於皇室,自身已認識到錯誤,心下十分惶恐,故上此折請罪。衛國公世子則自陳治家不嚴云云。翁婿奏章都寫得懇切動人,穆元帝也沒說什麼。畢竟,衛國公已經去了冷衙門,想必再有欲走太后門路的妖言惑眾者瞧一瞧衛國公也能明白在慈恩宮說話得斟酌一二的道理了。至於承恩公府,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起碼還不算太糊塗。

謝莫如鬧了一場,但就像二皇子說的,謝莫如全都鬧在了點子上。以往寧榮大長公主將主位讓給壽安老夫人時,穆元帝是打心裡覺著,寧榮大長公主還算識趣。文康長公主居壽安老夫人之下,彼時穆元帝還年輕,家裡人丁也單薄,對親戚情分看得很重,便也沒說什麼。但隨著掌權日久,當皇子妃去承恩公府都要坐在壽安老夫人下首時,哪怕是自己的親外祖母,如果是私家場合設一平位倒也罷了,但在壽宴這樣權貴雲集的場所,穆元帝早不爽好幾年了。

謝莫如把話說開來,真是說到穆元帝的心坎兒上了。

是啊,你天大顯赫也是皇家所賜,你一民爵,憑什麼要坐在皇室上頭。

穆元帝哪怕不是想的這般刻薄,卻也差不離就是這個意思了,他委實願意看到壽安老夫人壽宴上的排位動一動的。再有那胡五兒,以往聽太后贊過數次,說她懂事明禮,哼!當初沒明說只是發落了衛國公就是警醒一下這些拿太后當槍使的東西的,太后,今上生母,敢在太后這裡謠言詬誶就得有被揭穿後付出代價的準備。讓穆元帝惱怒的是,太后對胡家可不薄啊!還有胡氏,太后屢屢誇讚的人,竟然這般利用太后!這等居心,穆元帝豈能坐視!

所以,承恩公府的事,承恩公既然已經主動上了請罪折了,便也罷了。畢竟是自己舅家,情分還是有的。至於謝莫如,雖是正了禮法,卻也狠狠扇了穆元帝舅家臉面,穆元帝也不會獎賞她,而且將五皇子叫來,打發了內侍宮人方對五皇子道,“別隻顧著忙部裡的差事,你也管一管你媳婦。”

五皇子早料到他爹會找他聊天,五皇子道,“父皇也知道,兒子媳婦就是那樣一幅直脾氣。她一向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穆元帝擺擺手,“你就不會讓她做事圓融些,倘知承恩公府不妥,難道就不會私下提醒承恩公府一句,非鬧得這麼沸沸揚揚才好?那畢竟是太后母族,看著你皇祖母這一把年紀的面子,也該多思量些。”

五皇子道,“寧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父皇,兒子媳婦倘是那種八面玲瓏的人,她昨兒根本就不會說破承恩公府的錯處。”

“寧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穆元帝感嘆,“世間事,不是都可直道而行的。凡事總該多思慮,尤其位高則權重,權重則牽一髮而動全身,則更需慎重。”

五皇子只得應個是,他又道,“父皇,兒子有話就直說了,兒子覺著,皇祖母本就對兒子媳婦有些誤解,承恩公府還總是挑撥,兒子實在是氣的很。”

穆元帝道,“不過是個無知婦人說些蠢話,不必理會,朕不是已罰過衛國公了。”

五皇子道,“謝父皇替兒子做主。”

五皇子回府還與張長史商量過此事,張長史都說,“承恩公府竟無動靜,委實令人生疑。”依張長史猜度,承恩公府一向有慈恩宮撐腰,而慈恩宮不待見他家皇子妃,連他這個長史都有所耳聞,原想著承恩公府怕是要就勢大鬧一場,這樣張長史就可想個法子再削一削承恩公府的臉面了。不想,承恩公府反無動靜。承恩公府沒動靜,五皇子府也不好辦了。

五皇子道,“我看父皇的意思,並非責備我與王妃之意。”

張長史道,“君心若此,不論承恩公府是動是靜,殿下已立於不敗之地。”

五皇子道,“依承恩公府在帝都府的地位,不怕他動,只怕他不動,我倒擔心他是另有圖謀。”

張長史思來想去,道,“此事上,屬下以為承恩公府已經沒有發難殿下的餘地。”關鍵是陛下認可他家王妃的行為。

張長史勸道,“殿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