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居住,也是一片父子之情,沒人會不識趣的反對。再者,這件事不能讓別人搶了先。咱們已將承恩公府得罪了,承恩公府畢竟也是二皇子的母族,以後咱們就藩,承恩公府可是在帝都的,倘是承恩公府在二皇子耳邊喋喋不休長年累月的說咱們的不是,也是討厭的緊。殿下先搶下奏立之功,二皇子必定會感激殿下。以後咱們在藩地萬世安穩,全指望這一回了。”
五皇子,五皇子哪怕知曉自己皇帝爹或者會因此不悅,但,於情於禮於法於己,五皇子委實需要給二皇子這樣一個天大人情。五皇子咬咬牙,“幹了!”至於請封太子的事兒能不能成,這就是五皇子能控制的了。反正五皇子覺著,二哥畢竟是嫡出,依禮法,就該是二哥的。他不過是弄個首倡之功,別的,就看二哥自己造化吧。
成了,是二哥有帝王命。若不成,他的提議也在禮法之內,並無私心,更無心虛。
夫妻二人又細緻的研究了回,請立太子的奏章要如何寫。夜深,五皇子很快入睡,謝莫如聽到窗外風聲,卻是難以入眠。她一次又一次的促進立太子之事,一次又一次,終有一日,她會讓滿朝文武失去戒備,他們會明白,五皇子是真的沒有爭位之心。而她這個,寧平大長公主的後裔,一樣,沒有爭位之心。
☆、第119章 逼宮計一
五皇子大婚第一年,就成了五皇子的石破天驚的紀年。
倘不是五皇子剛剛出宮分府,當差的時間也短,本身並沒有什麼政治力量的話,饒是南安侯也得以為在承恩公府的談話被竊聽了呢。
但是,不可能。
一個開府不到一年,母族不顯的皇子,絕對不會有竊聽承恩公府的力量。於是,南安侯也得說一聲人算不如天算了。
不,或者不是天在算。
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一手推動皇家典章的制定,她會推動立太子事宜,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南安侯的眼睛再次放到五皇子身上。
五皇子突然上本立太子,驚得滿朝人都不知該如何反應了。穆元帝不辨喜怒的問,“哦,依你說,該立誰?”這一句,已不飭於誅心之問。
你想立誰?你要立誰?你打算立誰?
不少大臣的心臟已是提到半空,如謝尚書,低垂的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擔憂。
五皇子不知是天生神經大條,還是真的心底無私天地寬,他坦坦蕩蕩,聲若鐵石道,“該立誰,兒臣不知,只是兒臣想著,無非是立嫡立長立賢三種了。兒臣以為,國儲安方人心安,人心安方天下安,以天下安定計,兒臣請父皇早立儲君。”
穆元帝此時也看明白了,這是五皇子自己的主意,因為倘有朝臣串連的話,這會兒該有人接著上本了,但此時,朝臣大都是有些猶豫或者是在各自思量。想明白這一點,穆元帝心下怒火稍散,擺擺手,“此事不急,眼下就是年了,年下事多,過了年再說。”
五皇子俐落的退歸原位,他站班在四皇子之後,四皇子偷瞧五弟一眼,想著五弟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想起立太子來著。剛父皇那彷彿帶著三九天寒意的口氣,真是嚇死他了。
五皇子放的這雷,委實大了些,導致許多人沒反應過來,就給穆元帝壓下去了。當然,主要也是穆元帝那一問,“依你說,該立誰?”
五皇子是穆元帝的親兒子,他經得起這一問,朝臣可不一定經得起。大家即使想著在五皇子屁股後頭沾光的,想到穆元帝此誅心一問,當下也沒人敢說話了,於是,此時容後再議。
散朝後,穆元帝直接五皇子拎到御書房問他,“你還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上本之前,怎不先與朕商議!”
五皇子一幅懵懂的樣子,“啊”了一聲,方道,“兒子想,安定國本是好事,安定了,也就好了。”
穆元帝一想到五皇子時不時在朝中給自己放雷,就不由火氣上湧,冷著臉問,“現在有哪裡不好麼?”
五皇子娶了謝莫如做媳婦,還能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可見與他那張嚴整的臉相匹配的是他的心理素質也是相當不錯的,五皇子相當敢說話,他沉默半晌道,“粥棚的事,就不大好。”
穆元帝給兒子揭了麵皮,勃然大怒,“滾!”
五皇子生怕他爹氣個好歹,連忙誠惶誠恐的“滾”了。快步出了御書房,見四下無人,五皇子一撣衣袍,重新端起自己嚴整且威儀的面龐,出宮去衙門辦差去了。
明年春闈之年,別個衙門不忙,禮部是再清閒不得的。再者,年下他父皇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