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寒了,他若是能知道夏紫寒的身份,那就不可能不知道木子煜的存在了吧?
想到這裡,花婼心頭一沉,突然想起了那個驕傲而又彆扭的男人。木子煜才是戀妃的兒子,她生的不是女兒,是兒子,花婼早就知道了,心底也一直都在愧疚著。她現在享受著的一切,都該是木子煜的,可是,現在在這裡享受的人卻是她,那個男人,現在又在哪裡流浪著呢?
其實,木子煜也挺可憐的,心中記恨夏紫寒,所以不顧一切的離開了他,好不容易被老婆婆收為徒弟,結果得到老婆婆所有真傳的卻不是他。若是沒有花婼,這一切都該是木子煜的,她搶了他太多太多東西了。每每想起這個,她就滿心的愧疚,竟是再也無法對那個男人又任何的怨恨。
宴會持續到深夜才結束,夏紫寒被韓墨璃和軒轅哲灌了許多久,臉色已經有些泛紅。但前來敬酒的人卻一直沒有停過,有的是敬花婼的,有的是敬夏紫寒的,但是喝酒的人卻只有夏紫寒。
花婼心疼,卻也幫不了什麼忙,因為她真的不能喝酒,只是聞著這濃濃的酒味,就覺得胃裡一陣翻滾,十分的難受。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以前她都不會這樣的,今日卻顯得十分敏感。幸好這是在空氣流通的御花園,還有那濃郁的花香能驅散這酒味,花婼才覺得好受一些。
晚會很快就進入了尾聲,而軒轅哲卻在這個時候帶著軒轅如嫣站了起來。
花婼有些不舒服,並未聽清楚他在說什麼,隱隱約約聽到了要把軒轅如嫣許配給五皇子韓墨宣。韓墨宣今年才十七歲,比韓墨璃要小的多,還未封王。花婼雖然在這皇宮生活了許久,卻極少見到這個皇子,所以對他並不瞭解。只是大概知道是一個很喜歡詩書的文藝書生,人品似乎還不錯。
之後,韓隋宣佈的話花婼卻聽得很清楚,因為那是關於韓若夕跟楚月的婚事的。她並不想刻意去留意,可是,韓隋的聲音卻衝破了一切衝進了她的耳朵裡。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楚月匆匆忙忙的趕來行禮致謝,看著韓若夕那溫柔如水的視線跟他對視。不知為何,她覺得心裡有些難受,竟差點動用自己的傀儡術讓韓若夕拒絕這門婚事。
但她始終沒有這樣做,不是不想,是沒機會,因為楚月很快就離開了,而夏紫寒整個人也像是醉倒了一般的倒在了她的懷裡,讓她在無法想別的事情。
第三卷 第一一七章
當然,她沒辦法動用傀儡術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巫師手裡託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
晚宴已經進入了尾聲,許多的大臣和貴賓都已經喝得半醉,紛紛東倒西歪的。御花園裡瀰漫著濃濃的酒味,讓花婼全身都覺得不舒服。
可是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她一直在等的人卻進來了。
是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韓若夕嘴裡給皇后送了那惡毒的毒藥的南域巫師。
他穿著一身潔白無瑕的長袍,頭上蒙著一條潔白的頭巾,沒有飄逸的長髮,卻一點都不影響他的容貌。乾淨而又白皙的臉完美的裸露在外,迎著春日的花香,他步伐穩定,不緊不慢的來到了主席臺的前方對著韓隋跪下。
“南域巫師離淵參見朱雀國皇帝陛下。”他的背是挺直的,單膝跪地,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淡然的低著頭。
花婼激動的險些衝上去問他關於解藥的事,可是她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冒然出去,只會被視為無禮,她只能等,等晚宴結束。
“哈哈,大巫師可算是來了,朕等你很久了,快快起身。”韓隋大聲的笑著,起身虛扶了離淵一把。
離淵起身,目光直視著韓隋,道,“聽聞今日是貴國太子殿下的冊封儀式,離淵來遲了,還望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不要見怪。區區薄禮,還望陛下收下。”
離淵禮貌的說著客氣的話語,臉上的表情卻淡漠如初,彷佛他天生就該如此。
韓隋自然是很開心的收下了禮物,並賞了離淵一杯酒,之後跟離淵閒聊了幾句。
許是因為喝多了,韓隋很快就起身離開了。韓隋一離開,也就意味著這晚宴很快要結束了。大臣們都喝得差不多了,明日還要早朝,便相互攙扶著,紛紛離開了御花園。
而那大巫師離淵卻並未離開,彷彿在等待什麼似的,就那樣立在了中間。
夏紫寒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沒事似的坐在椅子上,紫眸犀利的看著離淵。
離淵像是知道他們要找他似的,竟自覺的來到了花婼和夏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