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面前,“我沒有解藥。”
他沒有說任何的客套話,雙眼淡漠的看著夏紫寒和花婼,冷冷的道。
花婼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麼直接,不由的被嚇到了,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人姣好的臉,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配方呢?”相比之下,夏紫寒就淡定很多,他只是勾起嘴角,淡淡的看著離淵,聲音也是輕輕的。
“沒有。”離淵的聲音很乾脆,不帶一絲感情。
“毒藥呢?”夏紫寒眼底露出了一絲危險的光芒,聲音依然輕柔。
“你要毒藥?”離淵沒想到夏紫寒會這樣問,聲音帶著一絲不解,表情卻沒有任何的起伏。
“不,是配方。”夏紫寒拉緊了花婼的手,嘴角的笑容放大。
“很抱歉,不能給你。”離淵淡然的回答。
“那,你能給我什麼。”夏紫寒繼續問。
“沒有。”離淵扭頭,看了看花婼的臉,好一會才道,“公主的臉最多還能保持四天。”
花婼終於回過神來,心底一顫,呼吸都快停止了。他說,她的臉最多還能保持這個樣子,四天?四天,那是個什麼樣的概念?她不敢去想,只能笑了笑。
但是,誰都看得出,她的笑有些勉強。
“那麼,請問大巫師,你們為何會有這樣的毒藥。你們是用來做什麼的,給皇后的目的是什麼。”雖然心裡很難受,但花婼的頭腦還是清醒的,有些東西,她現在不問也許就永遠都不會知道答案了。
“實不相瞞,這是我族的獨門配方,用來對付那些行為不齒的女子,毀去容貌,一輩子活在噩夢中。”離淵的聲音依然淡淡的,彷佛是在花婼說家常,而不是這段狠毒的話。
“至於為何要給貴國皇后,這就是我們的事情,公主無權過問。”
聽到離淵的話,花婼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眼底的恨一閃而過。即使是做錯了事的女人,那也是女人,也是有生命的,他們居然用這麼狠毒的方法,毀了她們最在乎的容貌。如此的狠毒的手段,他們居然還說的這樣乾脆。
“呵,這就是貴國對待女人的手段麼?”花婼愣了的看著離淵,聲音也染上了一層薄冰。
“公主若是無別的事,那在下就要告辭了。”離淵無視花婼臉上的憤怒,或者說他完全不能理解她為何憤怒。但是這些都跟他沒有關係,他不需要知道別人的想法,就如不需要別人知道他的想法一樣。
“慢著。”花婼大喝一聲,上前一步,仰頭跟離淵沒有表情的雙眼對視著,“你們就是如此輕視人命的麼?大巫師,你信不信只要我願意,你早就死了。”
她生氣了,非常生氣。早就知道古代一向視人命為草根,可是這一刻她才知道,這些觀念的可怕之處。
她毀不毀容是一回事,她就咽不下去這口氣。
“那又如何呢?殺了我,你也一樣得不到解藥。”離淵的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只是淡然的瞥了花婼一眼,拖著一身潔白的長袍,慢慢的轉身走出了御花園。
熱鬧的御花園只剩下了少數的人還在叫喚,下人們慢慢的湧了上來,手忙腳亂的收拾著一片狼藉的院子。
花婼靜靜的立在原地,涼風吹過,卻似乎能吹進她的骨頭裡,讓她的身體沒來由的一陣顫抖。
“不會有事的,阿花。”夏紫寒心疼的看著花婼,上前,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在花婼的身上,輕輕的摟著她。
“寒……”花婼的淚水嘩啦啦的流了下來,扭頭撲進夏紫寒的懷裡,忍不住抽泣起來。
她很生氣,可是更覺得委屈。就像是那離淵說的一樣,她能殺了他,可是殺了他又怎麼樣,根本什麼用都沒有。那可怕的規矩還是會繼續,她的臉也不會有解藥。
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但因為全身都沾了酒味,花婼還是跟夏紫寒洗了個澡才休息。
只是,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花婼剛爬上床,夏紫寒卻拿著一盒東西來到了床前。
看著那東西,花婼的臉立刻變得難看起來,嚥了一口口水,倒在床上就想要裝睡。可是,已經晚了,或者說,就算她裝睡也完全不影響夏紫寒為她上藥。
夏紫寒的動作很溫柔,先是深深的吻住她,讓她頭暈目眩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然後才給她塗上了藥。塗完藥後,花婼就覺得頭重腳輕的,什麼都來不及思考就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夏紫寒心疼的看著花婼,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長髮,許久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藥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