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夏紫寒來到了她的面前,紫眸深情的跟她對視著,花婼才反應過來,而這時,前奏剛好完畢。
花婼激動的看著夏紫寒,終於明白他說的驚喜是什麼了。真是太驚喜了,她簡直要不知所措了。
花婼就著悠揚悅耳的低聲,腳步開始搖動,一身潔白的宮裝,在舞臺上緩慢的旋轉起來。
低聲輕柔中帶著堅韌,堅韌之中又含著深情,只是聽笛聲就已經足夠叫人沉迷了。而花婼的舞步配合這低聲,柔若無骨的身體時而緩慢的扭動時而迅速的旋轉跳躍。就如一朵隨著音樂而盛開的潔白的鮮花,在這舞臺之上綻放開來。幾乎把人的靈魂都吸引了過去。
輕柔的音樂,輕柔的舞蹈,在這輕柔的春風中,輕輕的跳起,就如一隻無形的手突然拂過了那焦躁不安的心靈,看著這舞蹈,心變得無比的寧靜,似乎能感受到這低聲和舞步中那綿綿的情意,叫人心頭一暖。
音樂的最後一個節拍落下的那一刻,花婼也如一朵鮮花般伏在了舞臺的中間,頭卻揚起的,正跟收回了笛子的夏紫寒對視著。相對無言,然而這一刻,這一個對視卻勝過了千言萬語。
夏紫寒笑著上前拉起了花婼,低頭在她的唇邊碰了碰,霸道的摟住了她的腰,“僅此一次,以後再也不準跳給別人看了。”
“這一次,也是跳給你看的。”花婼笑了,額頭上滲出了薄汗,氣息微喘的依偎在夏紫寒的懷裡。
臺下的人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定住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現場爆發出了一陣排山倒海的掌聲,夾帶著熱情的歡呼聲,若是這地方有屋頂,只怕屋頂都要被掀掉了。
只是,花婼和夏紫寒卻只是點頭,對著臺下的和臺上的人們笑了笑,攜手就欲離開。卻聽軒轅哲拍著手,大聲道,“好,戀花公主和駙馬爺可真是完美的一對,朕佩服,佩服。”
花婼將視線投向了軒轅哲,微微低頭,笑道,“多謝皇帝陛下誇獎。”
“哈哈,好,好,來人,有賞。”韓隋自然是對花婼萬分滿意的,如今又聽到軒轅哲這樣說,頓時心情大好,立刻大笑著就要給花婼打賞。
花婼跟夏紫寒對視一眼,而後低頭在舞臺上跪下,垂眉道,“謝父皇,只是,父皇若是真的要給花兒打賞,就賞女兒下月母妃的忌日時到皇陵去祭拜吧。”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說這些,但是為了保證計劃萬無一失,花婼卻不得不提出來。
果然,臺上的韓隋神色一愣,而後臉色變得很難看,捂著胸口猛地咳嗽了一陣。皇后緊張的送上了茶水,韓隋就著皇后的手喝了一口,這才緩過氣來,冰冷的雙眼閃過了一絲愧疚。
“朕知道你一直都想去祭拜你母妃,但今日是太子的冊封儀式,不適合說這些,朕會考慮的,你先下去吧。”韓隋嚴肅的說著,立刻就下了逐客令。
而夏紫寒一直站在花婼的身側,目光卻一直都在打量著這御花園裡的人們的表情,一個一個的,每一個表情都不錯過。
這裡必然有他們的對手,必然有人跟他們的目標一樣,他參加這次宴會的目的就是想要了解一下眾人對戀妃皇陵的態度。
打量完畢,夏紫寒心裡已經有數,俯身拉起了花婼,兩人對著主席臺微微欠身,慢慢的離開了舞臺。
雖然出了花婼這麼一個插曲,但是晚宴卻依然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彷佛天塌下來了也不能阻攔今日的狂歡一般。
下臺後花婼就靜靜的跟夏紫寒坐在下面,看著臺上那一出出精彩的表演,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彷佛剛剛被韓隋嚴厲的呵斥完全不會影響他們的心情一般。
其實,花婼早就猜到了事情的結果,她要在這個時候光明正大的提出,目的其實只是方便夏紫寒留意對這件事有興趣的人,那些人可能會干擾他們的計劃。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很關鍵,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所以必須很小心。
花婼早就知道韓隋不會輕易答應,因為戀妃已經去世整整十七年,這十七年來,除了韓隋之外,再沒有任何人進過戀妃的皇陵。許是因為戀妃的身份特殊,加上那一枚神秘的玉佩,為了確保皇陵萬無一失,他甚至沒有讓任何人知道皇陵的地址所在。如此神秘的一個所在,他怎麼可能會輕易答應讓花婼去祭拜呢?
再說了,就算他不怕花婼會怎麼樣,也擔心夏紫寒會打那玉佩的主意。畢竟,夏紫寒可是戀妃的弟弟……
只是,韓隋也知道夏紫寒是戀妃的弟弟這件事麼?應該不知道吧,雖然同樣有一雙紫眸,可是,他已經改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