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自己巴結的時刻又到了。做他這一行的,最是會察言觀色,他看彩的視線一直盯著青穗瞧,便知道他最喜歡聽什麼話了。
“小人載了不知多少貴人,就屬這位公子著緊夫人了,夫人好福氣啊。”
果不其然,他說完這句話,彩臉上的笑意愈深,就差明著說出來:你看看,連個外人都能看出來我著緊你,你還渾然不覺。
不過青穗卻毫不領情,她眉頭微蹙,朱唇抿起,素手輕輕一彈,一股力道便精準地點了車伕的啞穴。車伕看馬屁拍對了,還想再接再厲,沒想到張口卻只能“啊啊”地叫出聲,一時間驚得額上冷汗直冒。彩無奈地暗地裡解了車伕的穴道,這才聽到車伕的聲音從喉嚨間冒了出來。彩擺了擺手道:“快趕車吧,別廢話了。”
車伕心有餘悸,大概已經猜到車上這兩位不是好搭訕的主兒,便默了聲只管趕車。
京都很大,而紅袖坊又地處偏南,趕到東方世家門前時已經快到正午了。
彩先下了車,轉過身伸手欲扶青穗,她卻抬眼瞟了他一眼,沒有搭手,反而一撩裙襬從車上施展輕功翩翩然飄了下來。彩伸出去的手尷尬地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裝模作樣地拐了個彎兒,尋到腰際“刷”地開啟摺扇。
他使勁將摺扇扇得是風生水起,卻沒想到這煩躁的心情卻越扇越旺。他叫車伕快走,餘下的銀子賞了。車伕千恩萬謝地趕著車離開。
“怎麼進去?”青穗偏過頭問他。
彩扇著扇子,翻著白眼,陰陽怪氣地道:“你不是能耐得很嘛,馬車都能自己下,門就不會自己進啊?”
青穗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了他,心道,此人也太喜怒無常了一些。她咬了咬下唇,靈光一閃,指著彩手中的摺扇道:“那可否借扇子一用?”
“不借。”彩拒絕地十分乾脆。
青穗瞥了眼他,看他刻意將自己易容得看起來像是個“在乎山水之間”的灑脫公子,但和這錙銖必較的品性卻是一點也不搭。她懶得跟他計較,抬起腿就往東方府前碩大的石獅子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擇言打算開一篇新文,種田宅鬥向~!正在積極地做大綱中……
☆、表明心跡
“你要去哪兒?”彩一閃身,雨過天青色的衫子一晃,一張俊臉驀地出現在青穗面前。青穗也沒慌,覺得他實在是明知故問,便抬起頭微微仰視著他道:“進府。”
“怎麼進?”
“走進去。”青穗一句話也不讓,頭一偏,髮髻中的鳴鳳金簪反射出奪目的光亮。
彩眼睛危險地一眯,覺得有些事情該說清楚了。如果他再將對青穗的“別有用心”藏著,這一心撲在報仇上面的丫頭什麼時候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啊。雖然現在的時機稱不上完美,但他可以將它變得完美。
他“啪”地收起摺扇別在腰際,一把攬過青穗的腰肢,足尖輕點,直接躍過東方府的高牆,徑直朝後院飛去。
“原來你的妙計就是這般強闖嗎?”青穗在他懷中使勁掙扎,嘴裡還不忘諷刺。
彩言簡意賅:“閉嘴!”
“憑什麼!我就不……唔,唔!”
他們從東方府的中堂上空掠過,雕簷畫棟,飛簷斗拱,宏大的背景下彩死死地吻住了青穗的唇。自然,半空中無故多出來這樣一雙出色的男女,武林世家的東方府中不可能沒有人發現。不過無論是彩還是青穗現今都顧不得這些了。
方開始,青穗稍微一絲怔忪後還拼命掙扎,甚至用上了內力。但奈何彩的內力猶如一條不知源頭也不知盡頭的洪流,將她的抵抗徹底壓制。
“接著說啊。”
彩惡作劇地眯起眼,用牙齒將青穗花瓣一般的下唇輕輕地咬起。青穗只覺得一股酥麻的感覺從唇畔迅速通往四肢百骸,只一瞬間,她就渾身酥軟了下來。但縱使身體不聽使喚,她的理智尚還清醒,彩是她的尊主沒錯,但她決不允許任何人欺辱她!踐踏她!
青穗的丁香小舌突然抵住彩的牙齒,彩一愣,不由地鬆了齒關,青穗趁虛而入,用柔軟的舌頭和下唇將彩的舌尖拖入口中,而後狠狠地一咬!
“喂!”彩吃痛地叫道,連忙將俊臉離了青穗有一尺之遠,憤憤道,“你怎麼這麼狠!”
“笑話,只允許你辱我,我就不能反擊嗎?”青穗嘴裡說著,趁機施力想要脫離彩的桎梏。可惜彩挽住她腰肢的力道更大了,沒有理會她的挑釁,視線移到下方。
幾個起落間,彩抱著青穗經過後花園,在東方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