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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巫舟手上能用的兵並不多,不過他手上沒有,太后手裡卻有。
在離生辰宴還有三日的時候,巫舟主動去找了太后。
太后自從上一次給他下藥,怕新帝不管不顧鬧起來,加上“親耳”聽到新帝與那齊暗衛……氣得乾脆不管他了。
可沒想到對方竟然敢在這個節骨眼過來。新帝的生辰其實是男主的生辰,不過太后以為男主狼早就死了,所以,就將這一日當成了忌日,新帝登基不過一年,總共也就過了一次生辰,上一次剛好挨著先帝駕崩,並沒有大辦,這一次太后得知之後,更加不喜,早就想好了絕不出席。
太后原本以為巫舟過來是讓她出席自己的生辰宴,沒想到對方揮退了所有人之後,直接開門見山:“朕需要你手上的兵權。”
“什麼?”太后以為自己聽錯了,等對上巫舟的眼,確定對方說的是這一句,怒極反笑:“你當哀家是蠢的?兵權給了你,還有哀家的好?”
巫舟抬抬眼,不疾不徐:“你確定不給?你以為朕想要,若非榮王打算在生辰宴上動手逼宮,朕才懶得與你討要這些?你不給也行,左右朕不舉以後也沒子嗣,這皇位也當不久,不如就提前讓位好了,誰當皇帝不是當,左右朕也不是齊家的人。”
“你閉嘴!”太后聽到最後一句,腦仁都疼了,可對方這模樣又不像是作假,如果對方真的將皇位讓了出去,她這個太后還能坐穩?怕是會直接被榮王的生母太妃給直接弄死了。
巫舟聳聳肩,一點不擔心太后不會不給的,“行,你將兵權給朕,朕保證立刻走人。”
太后深吸一口氣:“你說的是真的?榮王真的會動手?”
“朕會拿這種事騙你?”巫舟將懷裡早就拿來的密信遞了過去,“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想必許家的人也告訴你了。榮王這段時日手下的人很不好過,都是朕的人動的手。朕要坐穩這個位置,榮王是個最大的威脅,他這次動手,朕需要萬無一失地將他的把柄抓到。當然,你動不了他,朕也動不了。暫時只能壓制住幾年,不過也夠了。你若是不想給,朕也懶得再辛苦這幾年,乾脆直接讓位得了。”
巫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氣得太后要撅過去,拿過密信仔細去看,瞧著上面皇家特有的私密暗衛上奏信函印跡,才信了。
太后雖然信了,卻一直拿不定注意,她信榮王是真的打算動手了,可不信面前這位。
如果新帝真的是她的親生子,她肯定不管不顧就給了。可一旦她將兵權交上去,若是事成之後新帝不把兵權還給她……那麼許家以及她就會真正被架空,她以後還拿什麼來控制住新帝?
巫舟涼涼看她一眼,來的時候就算準了,一看太后這模樣就知她在想什麼:“就算朕真的不給架空了你,朕也不會對你怎麼樣,你應該很清楚。”
太后身體一僵,不知想到什麼,猛地抬眼:“你……你知道了?”
巫舟嗤笑一聲,將衣襟拉下來,露出那個圖騰,“你當初留了一手,朕清楚,不過如果朕是你,絕不會這麼蠢。你當初讓人弄了這個假的圖騰,怕以後可能無法把控朕,就留了一瓶能清洗掉的藥水。可你能找到,別人若是知曉了朕的身份弄來了這個,朕這皇位保不住,那麼……你這太后的位置也坐不穩。我們……從始至終都是在一條船上的。”
巫舟在太后驚訝的目光下,將衣襟扯好,“你是朕的‘生母’,無論真假,至少別人是這麼以為的,你放心,朕還沒這麼蠢,毀了你對朕而言並非什麼好事。朕給你一日的時間,晚上朕就要拿到兵權,若是拿不到……明日朕直接下詔讓位。”
巫舟也不等太后說話,直接站起身,朝外走去,可還沒等到殿門口,直接被太后給喚住了:“等等!”
巫舟沒有回身,偏過頭:“何事?”
太后撐著身體站起身,“哀家……會將兵權交給你。但是,哀家能求你一件事嗎?”
巫舟轉過身:“說。”
太后望著不遠處這個一身明黃色的新帝,以前那個隨意能被她欺負的少年長大了,已經不是她能掌控的了,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沒錯,可那日在御書房,對方罵的明明讓她很生氣,覺得都是錯的。可這些時日午夜夢迴,她總會夢到回到當年生產的那一晚,她拼命生下的皇子卻是一隻狼崽……
她每次半夜都會驚醒,看著那狼崽血淋淋站在她面前,問她為何將自己扔了,他死的好慘,森林裡好冷……
她醒來之後就睡不著了,明明她也是不得已的,可那種疼痛每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