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溫柔的笑:“阿琅啊。”
齊琅抖了抖:不笑就不笑,一笑這是要要狼命啊。
齊琅想到先前對方說的活剝狼皮烤著吃炸著吃沾著調料吃,嚇得嗖地轉身夾著尾巴就要跑。
被巫舟一下子摁住了:“跑什麼?”
齊琅將大腦袋埋在錦被裡,“不跑等你揍?”
“誰說朕要揍你了?”巫舟揪著錦被,就算是人的時候頂多也就是捏個耳朵轉一圈,或者隨便打兩下,他連傷都沒傷到,揍什麼了?不就是威脅兩下?跑什麼跑。
巫舟扯了扯,齊琅兩隻爪子護的更緊,巫舟眯眼:“撒開,朕說到三,不撒開,朕就將你從朕的寢殿扔出去,再抱回一隻毛茸茸。剛好,偏殿不是關著一頭母狼麼,朕就拿她將你取而代之了。”
“不行!”齊琅迅速將錦被放開了,抖了抖毛:“嗷嗚!你敢!”
巫舟樂了:“朕是皇帝,這整個宮殿都是朕的,朕說了算,回去陪朕睡,或者朕讓那母狼過來,你自己選一個吧?”
齊琅狼眸發紅:過分了,太過分了。“那你以後不許揍狼!”齊琅哪裡肯讓那母狼佔據他的位置,迅速表明主權。
“是是是,不揍不揍,朕疼你還不夠,阿琅乖,走去睡覺了。”多少天沒摸到狼毛了,今晚上肯定能睡個好覺。
巫舟將自家狼哄好了,牽著狼爪回了龍榻,躺下抱著狼,巫舟吸了一口毛,睡著了,睡著之前他總覺得好像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不過天大地大不如此刻睡覺重要,等明日醒了再說。
而他不知道的是,身邊被他抱著的白狼,等他睡著了之後,聽著他平穩綿長的呼吸,一直小心翼翼等著,等確定睡著了,突然試探了一下,隨即就感覺周身一陣光閃過,原本巫舟抱著的毛茸茸再次變成了手長腿長的俊美男子,垂著眼,一雙隱隱泛著綠光的眸仁望著主動摟著他腰腹的男子,喉結動了動,將人緊緊摟在懷裡,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巫舟不知自家狼已經學壞了,翌日醒來時,他還不甚清醒,等摸到一手光滑的肌膚,巫舟還愣了下,以為昨晚上不過是一場夢,他難以置信地仰起頭,就對上男子黑亮的眸仁,無辜道:“變回來了,大概是……妖力還不穩。”
巫舟被噎了下,迅速撒開手,嫌棄地看他一眼:“那你不知道放開朕?”
男子更無辜了:“你抱得太緊了。要不……晚上還是我一隻狼單獨睡好了。”
巫舟沉默了下來:“……”腦海裡迅速比較著,晚上是狼,不抱著就虧了;可抱著,白天又變成人了,他虧了……怎麼算都是他虧了。
巫舟頭更疼了,決定晚上再說。
齊琅淡定地收回手,撿起衣服穿好了。
等巫舟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齊琅已經自動洗漱好,站在那裡等著他了,巫舟張嘴想說什麼,還是算了,等晚上再說。
於是,等大太監等人看到皇上與齊暗衛從寢殿裡出來時,以為今日還是隻看到皇上一人,卻沒想到看到身後跟著的齊暗衛,大太監原本以為昨晚上被皇上揍的那麼慘,齊暗衛肯定灰頭土臉,可沒想到……偷偷看過去,發現齊暗衛竟然在笑。
大太監抖了抖,迅速低頭:完了,齊暗衛都被皇上揍得神經失常了,都這麼慘了,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巫舟是不知他的心思,胡忻令最近在折騰榮王的下屬,讓榮王一頭亂,自顧不暇,也沒工夫對付巫舟這個新帝。
巫舟落得自在,卻也很忙,還要空出閒暇的時間教齊琅著手處理朝政。
巫舟有時候望著齊琅認真處理摺子時的模樣,彷彿能看到以後男主當皇帝,他當太上皇時逍遙自在的模樣。
唯一讓巫舟不爽的大概就是晚上臨睡前,明明是毛茸茸的白狼,一到了晚上就成了男主,可偏偏每次到了晚上看著那白狼,還是讓對方上了龍榻,後來習慣了,倒是覺得算了算了,誰讓他瞧著白狼那毛茸茸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命都給了,抱一下又能怎麼著?
接下來的兩個多月,在巫舟有意的訓練下,齊琅對於朝堂的把控進步神速,幾乎即使沒有巫舟也能獨當一面。而差不多也快到了新帝生辰,同時也是男主的生辰。
提前一個多月下面就有人稟告上來,開始著手準備了。
巫舟本來沒打算大辦,不過得知榮王最近被逼得焦頭爛額按耐不住要出手時,決定大辦了,即使不是這一次,榮王怕是也快忍不住要動手了,與其等著不知何時對方才會動手,倒不如提前做好準備,抓住對方的把柄,讓對方几年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