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就道:“喬森呢?我甚麼時候才能見到他?”
那兩個年輕人互望了一眼,一個道:“他在展覽場,如果衛先生急著要去見他,我們可以帶路。那地方,沒有特別的通行證件,不能接近。”
另一個的神態,看來有點曖昧,講話也遲遲疑疑:“衛先生,你何不休息一下?喬森先生最近……情緒……很有點不穩定……他在工作,不喜歡有人去打擾他。”
我陡地呆了一呆,不禁氣往上衝,但對方看來是一個不怎麼懂事的小孩子,真不值得生他的氣。所以我忍了下來,冷冷地道:“第一,據我所知,全世界的人都會情緒不穩定,喬森先生決計不會。第二,我是他特地請來的人,要是他有半分不歡迎的表示,我立刻就走。”
我的話,已經是可能範圍之內最客氣的了,可是那年輕人還是聽得滿臉通紅,囁嚅著想爭辯甚麼,但是又不知如何開口。
我倒有點不忍,伸手在他肩頭上拍了拍:“算了,帶我下去見他吧。”
那年輕人仍然脹紅了臉:“真的,喬森先生的情緒,很……不穩定。”
我聽得他一再這樣提及,心中倒也不禁疑惑。本來我已向門口走去,這時轉過身來:“他的情緒如何不穩定?”
那兩個年輕人又互望了一眼,那個脹紅了臉的道:“我們和喬森先生住在一個套房的兩間不同的房間中,房間和房間之間,隔著一個客廳……”
我不等他再講吓去,就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頭:“不必形容你們的居住環境,你只要告訴我他的情緒如何不穩定。”
那年輕人道:“接連幾天,他都講夢話。”
我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那兩個年輕人都有惱怒神色。另一個急急地道:“是真的,我們全聽到。”
我走前幾步,將雙手分別按在他們的肩上,本來是想向他們解釋的,但是繼而一想,何必對他們這種年輕人多費唇舌?所以,我就不再講,只是淡然一笑:“那也不算甚麼,走吧。”
那兩個年輕人中的一個,看來比較容易衝動,而且固執:“他講的夢話很怪,來來去去都是那兩句。”
我忍無可忍,對他們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