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生過,因為國家整體來說是富裕的,戰爭也只是影響區域性地區,還沒有擴充套件到全國,更何況這場談不上義氣的戰爭裡,還能撈到好處,但歧國卻不同了。
歧國的經濟一直是落後的,長期在周圍兩個國家,也就是西華國和遠烈國的壓迫下,更是內憂外患,而且,實行的制度也還是很古老的奴隸制與封建制並存的這麼一個落後的體制,像這種起義、罷工、學潮之類的,時有發生,但即使發生,也是在歧國內陸,還是鮮少發生在臨縣的,否則,李楓和白霄也不會輕易決定在這個時候來此巡視的。
“錢礦長,我和李總都想知道實情,倒底是什麼讓工人們如此不滿地要煽動著奴隸們罷工起義的,還有,錢礦長,我想你在歧國呆的時間也不短了,也聽過歧國國內的局勢很不穩,我不希望那種不穩定浸染進咱們礦裡,那……就真是不得安寧了。”
白霄徐徐緩緩地說完,目光又轉向了窗外,再看那群山之時,就覺得外面的山給人以壓迫之勢了。
“這……”
錢礦長還想吞吐,卻被一旁的李楓一聲怒吼“還不快說”驚到了,竹筒倒豆子地全盤說了出來。
這件事的起因是三天前的一次事故引發的,礦下的一根橫樑因年久失修掉了下來,砸死了一名礦工,還砸重傷了一名。
本來按照合同給好善後款就可以了,可錢礦長卻偏偏為了給李楓省錢,愣是說那合同是前礦主簽訂的,與她們沒有關係,不付這筆錢,這就激惱了工人代表們,才有了從昨天晚上持續到現在的罷工。
“老錢,你說讓我說你什麼好,你都脫貧多久了,怎麼還那麼小家子器,那點錢給她們不就得了嗎?何苦鬧得現在這般……你不知道這不是咱們的地盤嗎?”
李楓聽了錢礦長說的原因後,差一點兒就捶胸頓足了。
這不是西華國,要是在西華國,還沒有什麼事她們李家擺不平的呢,這是歧國,一切就難說了,也更應該萬事小心,還以為老錢……辦事夠穩重,才把她安排在這裡的,怎麼就忘了她姓的這個姓呢!
“主人,我……”
事到如此,老錢也有些後悔了,只是不管在哪個時空,後悔藥總是難有的啊,事情已經出了,多做埋怨也沒有用了,問題是怎麼彌補,奴隸還好辦,大不了多賞幾頓飯,麻煩的是這些工人……
“錢礦長,那位重病的工人呢?”
拿自己那一時空遇到這事的經驗來說,開始的一步都是先安撫,然後再解決罷工,只有減緩了矛盾的尖銳性,才能使被動的局面有所扭轉。
“聽說是送到臨縣醫院去了。”
看模樣錢礦長對這事也不太清楚,她原定就不想管這事的,怎麼可能打聽得詳細。
“去找人問個清楚,還有讓後廚多做些飯菜送到礦區去,告訴那裡罷工的工人和奴隸,讓他們吃完後先回廠房,礦上既然出現了年久失修的狀況,就說明現在礦區已經不安全,為了避免再發生不幸事件,讓他們不要呆在礦區,哪怕是想堅持罷工也讓他們回廠房來堅持!”
白霄說完後,向李楓徵求了一下意見,“四姐,你看先這麼佈置可行嗎,四姐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嗯,我看可行,老錢,就按白總說得去做。”
李楓點頭,沉聲道。
“是,是,是……”
錢礦長連說了三個是,抹著一頭的冷汗,帶著報信的那個人退出了辦公室。
等錢礦長他們離開後,白霄目光收斂,才又接著說:“如果歧國的內戰真要是打起來,這座金礦也就失去它的價值了。”
亂世從商需要打點的地方太多,她們一群異國人,完全沒有必要從這裡擔這份分險啊。
“說是這麼說,但……我是真有點捨不得!”
任誰把這麼一座金山拱手相讓,誰都會心疼的,聽李楓說捨不得,白霄忍不住地苦笑,難道自己就捨得嗎?這也是自己辛辛苦苦算計來的,但金錢與性命相比,這一世裡,自己要選的是後者。
“四姐,凡事想開些,有錢在沒命花,也不是沒用嗎?或許,情況還沒有到那麼糟糕的時候。”
盡一切人事可以挽回的,如果還是挽不回來,那就不能怪自己無能了,只能說這筆財不屬於自己。
半個小時候後,跑得一頭大汗的錢礦長返了回來,把狀況也摸個大概清楚了,那個傷者果然是被送到臨縣醫院,聽說已經基本脫離危險了。
這個結果還算不錯,白霄聽後長出一口氣,總算是有個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