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課本的單詞表我從來沒有刻意背過。當然這種英語學習應試有餘,應用是遠遠不足的。學英語恰恰需要跳出應試的思維。一則笑話說道:一位在國內學英語特棒的高才生出國留學,某日駕車墜入懸崖身負重傷。警察趕到,衝著懸崖底下喊:“How are you?”英語高才生一聽太簡單了,立馬答:“Fine,thank you!And you?”於是警察就走了……所以,多看原版書、電影,用英文交流、實際應用英文才是正道。
改變自己和改變世界
自由的童年結束了,我懷著對未知的好奇和緊張升入初中。那時的我雖然有面對挑戰的勇氣和執著的信念,卻並沒有廣闊的視野和闖蕩的野心。我安於棲身一隅,與同學們一起重複日復一日的枯燥的學習生活,一起應付大大小小的考試。那時,我的夢想很簡單,就是考入一所理想的大學;我的價值觀很單一,就是做教育體制告訴我們的正確的事——學習、考大學、工作。畢竟,成績才是決定我的軌跡的指標。在這樣的體制下,我們被剝離開來,成長的過程並不十分重要,素質、能力的提高,人格的完善,思想的深邃都不那麼重要,甚至學習知識的過程也不那麼重要,重要的只是最後的那個數字。在這個過程中,成長的軌跡都變得模糊,只濃縮為幾個節點:中考、高考……於是,我埋下頭,開始學習。
“不能改變這個世界,就要改變你自己以適應這個世界。”家長、老師、社會如是說。於是,我一再改變自己。讀“閒書”的時間一減再減,看些作文選就可以了;既然升學是目的,參加競賽有可能加分,週末去上數學培訓班是必要的;鋼琴練習也停止了,因為時間有限,“情操”和“素養”可以以後再培養。我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不,甚至都不是自己的,是周圍的人告訴我的,是社會告訴我的,是體制需要的。我感到我們不再是一個個完整的人,而是一個個數字,考得好的是分子,考不好的是分母,反正都是數字;也有點像在流水線上被加工出來的一個個成品,學一樣的東西,拼的只是誰更完美精確;更有點像木偶,那個強大的體制擺在面前,一條“陽關大道”被標記好,我們要做的只是往前走,被人領著,盲目地往前走,不必往兩邊看,不必關心其他。
然而,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狀態在我初二暑假被改變了。
那次我與同學一起去臨終關懷醫院照顧老人,一位同在那裡做過志願工作的姐姐向我介紹,她一直在做志願工作,除了定期來看望老人,還在郊區一家研究孤獨症兒童的機構做長期志願者。我答應她我也會去了解這個特殊的人群,並看望那些孩子。第二週,我來到這個叫做“星星雨”的地方。找到這裡大費周章,大門毫不起眼,上面是孩子用稚嫩的筆觸畫的畫,走進院子,只能看到一個破舊的滑梯和散落在地上的簡單的運動器材。一位老師接待了我,告訴我這裡是中國第一家專門服務於孤獨症兒童的非政府組織,並告訴我中國的非政府組織發展與發達國家相比很落後,因為財政資源有限,他們的條件設施很簡陋。隨後她帶我參觀了裡面的教室,介紹了這裡老師的情況,並告訴我我國在孤獨症研究方面也很滯後,很少有中文原創的研究資料,他們的資料大多來自國外。下午我旁聽了一節課,看到了那些可愛的孩子,因為缺乏基本的社交能力而不能與他人無障礙交流,長大後也不能融入社會。他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從來不願抬起頭來看看這個世界。老師告訴我,不知怎麼的,患孤獨症的孩子大多可愛漂亮,眼睛純澈,好像星星的孩子,無意中降落人間。因此他們把這裡叫做“星星雨”。聽了這個美麗的故事,望著那些美麗脆弱的孩子,那些憂心如焚的家長,我第一次發現,我們身邊有這麼多迷失的群體,臨終的老人、孤獨的孩子、無助的盲人……當我們在追“夢”的時候,他們正在默默承受。尤其是那些天生處於劣勢的孩子,他們沒有選擇就陷於如此境地,他們的父母必須默默承受不能承受之重。這裡的志願者,包括我見過的那位大姐姐,在大學忙碌的學業中每週都抽出好幾個下午來到這裡,無償地默默奉獻,不求回報。而我們身邊的許多人,包括我自己,居然都如此漠然。
李峭寒 我信仰我心所向(4)
回到學校,我把我的感受見聞與同學分享,我的一位老友有一個理論:這不是那些人的錯,他們不過是環境的必然產物。那些學業、生活、事業順利,總之混得好的人,往往多有真實的感人溫馨的家庭觀,他們往往對他人洋溢著友愛積極的愛心,對社會充滿感激。而混得不好的,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