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價值沒有實現,或乾脆是自覺也沒什麼自我價值的,因而生活充滿鬱郁不得志的憤慨、不屑和掙扎,同時對他人也冷漠。當時的我很同意。但是同時,我突然感到一種需要:不是“適應”世界的需要,不是“反抗”世界的需要,而是與世界“和解”的需要。我們想要這個社會成為我們希望的那個樣子,我們自己首先要做到。
於是我索要了一張志願者申請表,申請為這個機構志願翻譯英文學術資料,發表在每期的《星星雨通訊》上,供家長和老師們參考。畢竟,學習知識的終極目的並不是升學。在每週的翻譯過程中,我都對這個群體多一點了解,也多一分為他們做事的動力。
初三暑假,我終於有時間來這裡親身做一線志願工作了。工作人員分給我“簡單地陪伴這裡的孩子一下午”的任務。我來到操場,找到我的女孩,七歲的“琳”。“你好,琳!”我蹲下來,熱情地與她打招呼。琳低頭不語,一直襬弄手中的玩具。我繼續用各種“你在玩什麼呀”“給我看看好不好”的開頭試圖與她對話,但她始終不理我。雖然之前早就瞭解到孤獨症兒童經常出現不理人的情況,但這樣的現實仍然讓我有點失落。整個下午,我只是盡到了照顧她的職責,喂她喝水,保護她玩運動器材,把她從樓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