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雲華先生,我斗膽喊您一聲師兄,敢問你為何違背師命,明明尋到了《玄女六壬書》,卻不肯毀掉它。”
雲華滿面無奈:“不是我不肯毀了它,而是我毀不掉它。”
餘舒皺眉:“這是何故?”
“我方才說過,玄晶堅如磐石,烈火不化,不融於水,並非是我誇大其詞,我曾想盡辦法,也沒能毀壞它分毫,只能帶著它東躲西藏,逃避朝廷的追殺。若是你們不信,大可以當場試驗。”
這個原因聽起來簡單,卻又讓人無可奈何,餘舒突然體味到雲華的苦衷,這樣一件毀不掉,又用不了的“寶物”,只能小心翼翼地貼身收藏,可不就是個甩不掉的禍根麼!
“是我誤會您了,”她有些慚愧,之前她還口口聲聲地指責雲華,懷疑他用心險惡。
薛睿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玄晶背面的圖文,逐行閱讀,冷不丁地開口問道:
“《治國要術》上說,唯有歷代大提點和歷任皇帝才有資格閱覽這部奇書,你是例外,那位青錚道長緣何得知《玄女六壬書》,並且一心一意要毀掉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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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一章 甕中捉鱉
“那麼青錚道長又是緣何得知《玄女六壬書》,並且一心一意要毀掉它呢?”
青錚道人身上的疑點多的數不清,但是最讓人在意的就是他的身份,為何他對《玄女六壬書》有著如此強烈的執念,為了毀掉它,不惜先後讓兩個徒弟以身犯險。
同樣是為人弟子,餘舒對青錚道人幾乎是一無所知,他們師徒相處滿打滿算不到三個月,雲華就不一樣了,他與青錚曾經朝夕相處情同父子,一定知道的比她多。
“師父沒有對你說過他的來歷嗎?”雲華沒有正面回答薛睿的問題,反問起餘舒。
“沒,”餘舒敏銳地從雲華的語氣上聽出了端倪,於是試探道:“我想他老人家一定來歷非凡,師兄給我講講?”
雲華搖頭道:“有機會你與師父重逢,可以當面問他。”
這是變相地拒絕了,餘舒不甘心,可也知道她從雲華嘴裡撬不出什麼話,於是偷偷用腳尖踢了踢薛睿,這種拼智商的時候,就該讓主力上陣。
薛睿心領神會,當即接話道:“您不肯說,我們也猜得到。能夠接觸到《玄女六壬書》的機密,如不是曾經在司天監做過高官,那就是皇室中人,青錚道長可以教出您這樣的高徒,想必他是前者,我聽阿舒形容過,青錚道長最少有八十高壽,卻耳聰目明,老當益壯。這樣一位神仙似的人物,當年不可能籍籍無名。照他的年紀來推算,倒叫我想起了一個人。”
餘舒聽得入神,差點脫口問一聲“是誰”,還好她及時閉嘴,沒有拖薛睿的後腿。
“誰?”雲華相當配合。
“六十年前,聞名天下的青陽易子。”
雲華眼神閃爍了一下,僅有些微的異樣卻被餘舒捕捉到眼底,她心中一喜,乘勝追擊道:“對,師父自稱是青錚道人。與青陽易子的封號僅差一字。若非巧合,那他就是青陽易子沒錯了。”
易子的封號都是由當朝的皇帝欽賜,通常有兩個字,頭一個字是姓。第二個字則取佳喻。好比一百年前南方夏江世家本身姓夏。北方文辰世家本身姓文,後得封號,開闢世家。就成為複姓,亦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青陽易子本人姓青,這個姓氏並不多見,要說青錚道人和青陽易子就是同一個人,這完全有可能!
“哈哈,”雲華忽然笑了,就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咳嗽,要不是他揚著嘴角,餘舒根本辨認不出那是笑聲。
“你們說的倒像是那麼一回事。”他這是不肯承認了。
餘舒要的不是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她脾氣上來,脖子往前一伸,兩手撐著桌子湊到他臉前,直截了當地說道:“師兄,你就別和我繞彎子了,咱們如今可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出了事,誰都跑不掉,你瞞著我們有意思嗎?”
雲華眼中帶笑,紋風不動:“不管師父是什麼人,我都承認你是我的師妹,我們的目的都是要毀書,這就足夠了。上回我就告訴過你,年輕人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麼好事。”
餘舒悻悻地退開,心裡哼哼:你不承認我也知道青錚老道就是青陽易子!
薛睿又為雲華續了一杯茶水,不再糾結青錚道人的身份,輕巧地轉移了話題:“我有一點想不明白,青錚道長讓你毀掉《玄女六壬書》,就沒有教給你毀去它的方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