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器竟然是其素日片刻不離身的配劍,實在令人生疑。”
“你以為他不想退婚?只不過被沈中書強壓下了而已。”方才起身時不覺得,站了片刻才發覺膝蓋抽痛的厲害,她痛苦的蹲□去,容卿見狀連忙上前將她攙扶到臺階上坐下,路心研邊揉著膝蓋邊憤怒的說道:“若是換了其他人,我興許還不這麼肯定,但是沈子晴這個殺千刀的,壓根未將我兒放在眼裡,大婚前一天還在倚雲閣為了個小倌跟人大打出手呢。”
容卿自然是不贊同的:“再怎樣不成樣子,沈子晴終究是世家出身的小姐,平日裡處置個小廝倒也罷了,令公子是什麼身份她又不是不知,一旦出事必定引起軒然大/波,總不至於幹出如此沒腦子的事來……”
“她本來就是沒腦子的人。”路心研陡然拔高聲音打斷了她。
容卿耳朵被震的嗡嗡作響,肚子裡又在瘋狂叫囂,也就沒耐心再同她爭辯,她站起身,揹負了手,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模樣,懶懶道:“你若不想讓自個兒子冤死不得往生,那便去尋個查案能手來找出真兇替他報仇雪恨;若是非要一意孤行的認定沈子晴是罪魁禍首,那也隨你的便,反正我不認識沈子晴,也與沈家沒有任何瓜葛。”
路心研得意洋洋道:“查案能手?自然是非於暮凡莫屬。”
容卿對這大理寺卿不甚瞭解,卻記得清楚她是路心研正夫阮氏的內侄女,跟阮青是堂姐妹,於路家來說自然是“查案能手”,相信過不了幾日,大理寺跟刑部便會各持己見鬧上金鑾殿,安玥也只是避得了一時罷了。
依著從前看過的古裝電視劇,鬧到這個地步後,多半是要三司會審,這其中還要指派上幾個舉足輕重的高官協辦,但事情到了南沂這裡,是否相同猶未可知,容卿自認知識淵博,卻從沒研究過這些,看來往後幾日得多去藏書閣轉轉才行。
一聲駿馬的嘶吼,讓容卿回過神來,抬眼瞧去,見一白袍青狐裘的年輕女子打馬狂奔而來,與路心研有幾分相像的臉上寫滿慌張與焦急,路心研顯是瞧見了,不顧膝蓋的劇痛,立時站了起來。
容卿樂了,往後退了幾步,身子一歪靠到大殿廊下的樑柱上。
馬兒堪堪停住,路心研便急問道:“昔然,你怎麼來了?”
路昔然跳下馬來,衝容卿微微一揖,便快步湊到路心研面前,小聲嘀咕道:“母親,快些回府吧,父親昏過去了,怕是有些兇險。”
路心研吃了老大一驚,搶過韁繩一個翻身便躍到了馬背上,然後轉身朝路昔然伸手,路昔然迅速的扯住攀了上去,路心研揮動韁繩在馬背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馬兒嘶吼一聲一溜煙的躥的沒了蹤影。
容卿眨眨雙眼,慢吞吞的往回踱,路上遇到一排提著宮燈的宮侍,隨手扯住個吩咐道:“殿下有令,去太醫院傳個御醫到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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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費吹飛之力便完成使命,容卿心情頗好,進了寢宮後發現內殿狼藉早已收拾妥當,飯菜也已擺上桌,她快步走過去坐下,提起筷子便要朵頤,卻發現對面安玥的位置空著,轉頭一打量,竟然還斜靠在軟榻上抱著酒壺狂灌。
金冠撤了,頭髮散了一肩,寢衣斜斜的掛在身上,敞開的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來,雙眸似隴了一團煙霧半晌找不到焦距,單手舉著一隻酒壺,喉結上下滑動著,不時發出咕咚咕咚之聲。
別看架勢驚人,其實本身酒量並不好,這麼個喝法還得了?
容卿連忙丟掉筷子衝過去,劈手一把將酒壺奪下,尚未來得及開口說話,他便一頭栽倒到自己懷裡。
“殿下?”
輕捏了捏安玥的臉,見他雙眸緊閉似是陷入了沉睡,容卿便拖過一旁的靠枕來擺正,準備將他安置到軟榻上歇息,孰料他雙手死緊的摟在自個腰間,她使了些力氣強硬掰開,然下一刻他又摟上來。
容卿哭笑不得,若琳見狀忙命人去燒醒酒湯,又搬了張炕桌到軟榻上,撿了幾個容卿素日愛吃的菜端上來,小聲道:“姑娘,您趕緊將就著用些吧,回頭醒酒湯送過來,少不得還要勞煩您伺候呢。”
在容卿的觀念裡,既已經在很多方面虧欠了自己,吃食上是如何都不肯妥協的,天大的事兒也越不到前頭去,於是將安玥往懷裡攬了攬,偏過身子執箸,將炕桌上的六個菜吃了個底朝天這才作罷。
若琳招來兩個宮侍將炕桌抬走,又服侍著容卿漱口淨手,一番忙碌完畢,醒酒湯也已熬好,若琳親自端進來,容卿抬手接了,放到床頭小几上,想等涼些了再給安玥吃,若琳見狀笑道:“溫熱我已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