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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卻是剛剛好,再放怕是要冷了。”

容卿端起來,拿湯匙舀了一勺送進嘴裡,果真正當好,心中暗歎這宮女行事細緻,又見她眼眶下浮著淡淡的暗青色,神情略顯疲憊,便吩咐道:“下去用膳吧,之後就不必過來伺候了。”

若琳知是主子體恤,恭敬的福身行了禮,又叮嚀:“外間有上夜的宮侍,若是需要端茶倒水的,您只管吩咐他們便是。”

“我有手有腳的,總不至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來。”容卿笑斥,故作不耐煩的衝她擺了擺手,若琳無奈的搖搖頭,帶著殿內一眾宮侍退了出去。

讓安玥靠坐在自己懷裡,容卿舀了一勺塞進他嘴裡,只是待吞嚥下去,苦澀的藥草味讓他眉頭立時便皺了起來,之後便咬緊牙關,再怎樣誘哄都不鬆口,拉扯間湯水不免濺出來,將他胸口打溼了一大片,也灑了不少到容卿的衣袖上。

有心想使脾氣不搭理他,橫豎醉死的可能性極小,但她又不得不承認自己賭不起,於是只得端起來碗來喝了一大口,湊到他嘴巴上,用舌尖挑開牙關,慢慢的灌進去,這會子他倒是配合的很,不但乖順的嚥下去,還意猶未盡的含住她舌頭吮吸一番。

一碗醒酒湯喂完,容卿的舌頭已經麻木的沒了知覺,好在他總算鬆了手,她忙不迭的扒下他溼掉的寢衣,將其按倒在軟榻上,拉上錦被蓋嚴實,不過片刻,便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果真不管前世還是今生,最怕的仍然是醉漢……容卿長舒了一口氣,抬手在額頭上一抹,竟然滿頭大汗,她開啟壁櫥,取了件寢衣出來,穿過內殿的角門,拐進浴室泡了小半個時辰才返回來歇在了龍床上。

睡到半夜,忽聞“砰”的一聲巨響,接著外間傳來宮侍悉悉索索起身的聲音,之後便是急切的詢問:“容容姑娘,發生何事?”

殿內只在西北角留了一盞宮燈,容卿迷糊糊睜眼,藉著微弱的光芒環視了大殿一圈,未見有任何異狀,視線轉向龍床對面的軟榻,卻發現原本睡在上面的安玥,摔到了地上,落地之時許是被塌腳撞到了膝蓋,正赤果著身子半跪在地毯上低低呻吟。

這般情形,若是被外邊的宮侍瞧見,倒黴的便是他們了……容卿清了清嗓子,高聲道:“無事,只是我起夜時不小心撞翻了只鼎壺,都去歇了吧。”

將人打發走,容卿下床來到安玥面前,蹲□檢查了下他的膝蓋,只是擦紅了一片並未傷到內裡,便笑著打趣道:“竟然摔下床來了,怎地如此不小心,害我以為又鬧刺客呢。”

安玥迷濛著眸子瞥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簾來,專注的揉著自己的膝蓋,容卿見狀便明瞭了幾分,知他睡的迷糊尚未清醒,便將他打橫抱起,放到龍床內側,自己跟上去躺在了外側,用被子將兩人蓋好,接著睡了過去。

躺到龍床上的安玥,卻漸漸醒轉沒了睡意,膝蓋隱隱作疼,頭暈乎的厲害,嘴裡苦味蔓延,喉嚨裡更是火燒一般,他使勁推了容卿一把,沙啞著喉嚨命令道:“起來,給本宮倒水”

習武之人天生警覺甚高,她便是想不醒來都做不到。披衣下床,拿火摺子就近引燃了一盞宮燈,提著尋到牆邊的木桶,提了煨著的茶壺出來,倒了滿滿一碗遞到安玥手裡,安玥接過去一飲而盡,她又給滿上,一連喝了三碗這才作罷。

將茶壺歸位,宮燈熄了,容卿剛摸到龍床上躺下,安玥便半坐起來,抱著膝蓋喊疼,欲著人去請太醫,若是太醫來診脈開方,馮太卿跟皇上那邊聽聞訊息必要遣人來問詢,一來二去的,恐怕天也就大亮了,不過是皮外擦傷,未免太大驚小怪了些,她連忙制止,起身取了先前自個受傷時剩下的紅玉膏,塗了些到他膝蓋上,運功用內力揉散開,紅腫漸漸消退下去。

容卿在臉盆裡將手洗淨,拿帕子擦乾,打著呵欠來到床前,心想這下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了,結果屁股剛捱到床沿,就見安玥抱著頭潸然欲泣:“頭好疼……”

“酒量不好還敢喝那麼多酒,不疼才怪。”容卿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雙手拇指按上他的兩側太陽穴,來回揉捏了個三五下,然後將人扯進懷裡摟緊,哄道:“已經吃了醒酒湯,回頭酒意散去便好了,乖乖睡一覺,睡醒就不疼了。”

手勁輕重適宜,疼痛頓時消散,安玥翻身趴到她身上,摸索著抓到她兩隻手,強硬的按到自己臉上,哼道:“好疼,幫我再揉揉。”

看來今個不把他哄好,自己是別想睡覺了……認清現實的容卿,只得認真的揉捏起來,不但幫他鬆散了太陽穴,還間或按摩著頭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