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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後,隱隱覺得不妥,又擔憂葉潛尋來報仇,忙收拾好行囊,趁清晨霧氣出海,輾轉回到南翎。

謝飛看過策論,點點頭,入宮交付給太子太傅。文太傅提綱挈領,擬作強國三策進獻與太子,卻被冷置。謝飛聽到迴音,微微一嘆:“太子自小貪玩,做了儲君之後還是不改閒散性子,我族的擔待恐怕要重了一層。”

謝飛一語也成讖。

南翎天康十年秋,華朝出動二十萬騎兵越過徽州,攻打越州邊境。謝開言領詔令出戰,與金吾將軍蓋行遠左右夾擊,打退華朝前兩輪攻擊。華朝統領發快函求計,老皇帝派出公子沉淵督戰,未授予實權。葉沉淵趕至軍營,定出誘敵之計,讓騎兵退向徽州,引蓋行遠來追擊,暗中再委派海船裝運步兵,繞到南翎側翼港口開戰。

南翎軍力即被分化出來。

謝開言在帳中疑慮道:“本國曆來恃海而生,那些華朝兵是如何衝破洶湧海浪,平安抵達港口的?”

阿照低頭看海港分佈圖,篤定道:“華朝定是出了高人,仔細計算過潮汐起替,等到本月無風浪之時,便送兵過來。”

一句話驚醒謝開言,她馬上想起青龍鎮渡口杏花樹下的身影,暗想:難道葉潛就是葉沉淵?如此這般推斷起來,她又記起葉府石亭裡的那局棋,葉潛持白子,逐漸圍困上下兩處,繳清南北兩方的失地。

如果他要收復徽州,那麼與之對應的寧州關外,他肯定也要發動清邊戰爭收繳回去。

似乎,這就是當初的聶無憂匆匆趕回北理的原因。

謝開言皺眉道:“聶無憂回去兩月,怎麼不見任何動靜?”

阿照道:“不如我替你去趟北理,說清當前形勢?”

謝開言搖頭:“聶無憂心黑得緊,他沒有鼓動國君出兵,肯定是在觀望,等著南翎全線承受華朝的壓力。”

阿照笑了笑:“下次見他,記得打他一頓。”

謝開言展開地圖細看,又道:“如果督軍是葉沉淵,這場征戰就不好打了。”此後無論皇廷傳出程度不等的召見令,她都不予理會,只帶謝族子弟緊守在越州邊境,誓死不退一步。果然,海運過來的步兵仍然是幌子,另有精利鐵騎連夜趕來攻擊軍營,謝開言帶族人禦敵,從天黑奮戰到天明,遏制鐵騎進逼,護住了南翎國的第一道屏障金靈河,同時確保國都無憂。

天降暴雨,沖毀道路,爭戰驟停。

☆、90破曉(五)

皇廷連發五道加急詔令叫回謝開言;平息徽州邊境戰爭。謝開言帶族人浴血而戰;面對國君不乘勝追擊反而求和的局面;均啞口無言。

春末夏初;粉櫻如霞,綺麗盛放,爬滿皇宮殿宇飛簷。宮宴上百樂奏鳴;合花香;瀰漫出一股靡靡之音。酒酣處,太子東瞻率文官拜服在華朝使者腳前,恭敬宣讀“奉戴皇父,慈眄臣子”;將華朝那個腐朽貪婪的皇帝尊奉為父;謝開言站在門外,聽得很清楚。

這一夜,南翎少男兒,多降臣,只有聶行遠和謝開言拂袖而去,不堪忍受宮廷內的軟弱。

謝飛對謝開言清楚說道:無論南翎如何昏聵,謝族人必須做家臣。

謝開言不甘心做華朝的兒臣,約戰譽滿天下的白衣王侯葉沉淵,力求戰勝他,使國君及太子更加青睞於謝族,重新認識謝族定國安邦的能力。

東海之濱,青龍鎮,杏花漸趨飄零。

葉潛面海而立,雪白衣襟隨風輕拂,不染纖塵。與南翎的邊境之爭,他不需要贏,只需繼續斂藏鋒芒,讓老皇帝放心,以為文武百官舉薦的人物也不過如此。

他牢牢把握著尺度,顯得既不平庸也不突出,太過,會危及性命;太弱,又會泯滅了葉派名聲,因此,他等著更好的機會去顯露自己。

只是未曾料到,這個機會竟是謝開言贈與的。

他極少浮想心事,看海,不過領略深邃難測的胸懷。而且,海盜也不會**地從渡口爬上來,打斷他一次又一次的計數。

身旁走來一道烏衣身影,手持金帖,站在一丈開外恭敬說道:“見過葉公子。”

葉潛不語。

拜帖弟子恭敬不減:“替我家大小姐前來下戰帖,約公子去鎖星樓一戰,文武鬥法依隨華朝規矩。”

葉潛冷淡依然。

拜帖弟子已得真傳,知道怎樣應對葉潛的冷漠,便說道:“小姐已廣散訊息,眾名流齊聚汴陵,爭先目睹公子風采。屆時請公子準時現身,不可使大家希望落空才是。”

葉潛聽到這裡,開口說道:“叫她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