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共戴著王冠的男孩,坐在華麗厚重的沙發上看著書,那張臉白皙稚嫩,是紀言則。
紀言則,他為什麼會戴著王冠?
再拿起一張,男孩長大了,身穿馬褲,揮揚著手中的馬鞭,同樣的一張臉,青春飛揚,卻多了一份孤傲。
每一張都是不同面的紀言則。
她指著其中一張紀言則頭戴王冠的照片,顫著嘴唇問:“這個他為什麼是這樣的裝扮?”
“看袁小姐的表惰,就知道Nick不曾告訴過你這件事。Nick除了是紀家老爺子的外孫,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愛極島的王儲。”
王儲?那是個什麼樣的概念?
袁潤之顫抖著手將照片放下。
“袁小姐,你有沒有想過,Nick為什麼會突然想跟你結婚?”墨多拉納再次端起茶壺,為袁潤之倒了一杯茶。
袁潤之下意識地挑了挑眉,對上墨多拉納略帶諷刺的眼眸,她鎮定地回答:“結婚是我們愛情的幸福延續。”
墨多拉納聽了之後,不由得失笑,“愛情使人盲目,永遠看不清事實。也許,在你看來,這是愛惰。”
“Nick是我們伊索托家庭所有孩子當中最優秀的,但是他從小就很叛逆,他討厭這個身份,這個身份束縛了他的自由,剝奪了他的一切學好,十八歲那年,他說他害留在中國生活,我同意了。他大學畢業那年,我要他回愛極島儘快完婚,他不肯,他跟我談判,說如果在今年年底他找到彼此相愛的另一半並且結婚,我將不得再逼他回去當王儲。反之,他必須跟我回愛極島。”墨多拉納站起身,走到窗戶邊上,眺望遠處蒼翠的松柏。
袁潤之顫抖著手,端著茶盅,卻遲遲不曾飲下。
墨多拉納繼續說道:“我同意了這個約定。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的Nick擁有高貴的皇室血統,他的眼光高過一切,就算他的內心有多麼排斥愛極島,也一定不會把自己已的愛情與婚姻賠進去。正如我想的,他是一隻桀驁的鷹,註定要飛回到我們美麗的愛極島。半年前,我們伊索托家庭又為他挑選了兩位優秀美麗的妻子,等他歸來。可是意外發生了,從他母親那兒,我知道他就在那個時候交了一個女朋友。”
說到這裡,墨多拉納已踱至袁潤之的面前,自上而下地凝視她,仔細地觀察著她臉上表情的變化。
袁潤之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心口處彷彿壓著一塊巨石,呼吸困難,握著杯蠱的雙手不經意地絞在一起。
就在一個月前,紀言則跟她說過愛極島是個一個男人可以娶兩個老婆的地方,而半年前,也是他提出要她做他女朋友的時候。
“我不知道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他半年前和我交往,半年前你為他安排婚事,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地扯出一抹微笑,強迫自己淡定。
她不是傻子,瞎子都能看出來墨多拉納根本不希望她和紀言則在一起,所叫才會莫名其妙地找到她說上這麼些話。雷人的電視劇和小說不都是這樣演的和寫的嗎?呵呵,沒想到,居然讓她給碰上了。
墨多拉納笑了起來,“袁小姐是個聰明人.聽袁小姐說話,就看得出來袁小姐是對愛情充滿著完美憧憬的,絕對容不下一粒沙子。可惜袁小姐和Nick從一開始,愛情這個天平就是不平衡的。你瞭解他有多少?”
你瞭解他有多少?這是長輩棒打鴛鴦時最擅長說的話吧。
袁潤之悲哀地發現,自己真的從來未真正瞭解過紀言則。
“墨多拉納先生,你會在這樣的日子找上我,我想,你應該是做好了準備的。從剛才到現在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告訴我,他會向我求婚,並不是因為愛我,而是不想回愛極島,不想當王儲,不想娶你們伊索托家族為他安排的兩位妻子,他想要自由.從頭到尾,你都沒有挑明,其實你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和他分手,對吧?”袁潤之輕輕摩挲著手背,說著嗤笑一聲,“那天,我還怪他為什麼會對你發這麼大的火,現在我想真正不瞭解他的人是你吧!”
墨多拉納的視線在袁潤之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道:“就算是believe,中間也藏了一個lie。愛情從謊言開始,終將結束於謊言。你可以試試明年一月一日結婚。”說著,便向門外走去。
就在墨多拉納走過袁潤之身側的那一瞬間,那充滿了堅定信心的笑容僵在了她的臉上。
簡約寬大的和式包間內,一下子,只剩下她一個人,沒有了敵對的物件,也就沒有了笑下去的必要。
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