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姆達將手放在心口之處,向袁潤之禮節性地行了禮,用生硬的普通話對她道:“不,我這次來,是我家主人想請袁小姐一聚。”
“你家主人?”袁潤之疑惑,想起紀言則說的他爻系的名字,“墨多拉納先生?”
“是的,主人讓我來接袁小姐。”卡姆達道。
袁潤之考慮了一會兒,聳了下肩,“那好吧。”
語音落畢,一輛黑色賓利車緩緩駛來,卡姆達十分恭敬地為她拉開車門,“袁小姐,請!”
誇張的車子,奇特的舉動,讓袁潤之有些不能適應。
車子一路向市郊駛去,很快在一傢俬人會所停下。
袁潤之剛下車,就有兩位待者為她引路。她望著眼前一排日式的房屋,心存疑惑,每一步走得都極為小心。
待者很快將她領到其中一間包間,剛邁進去,身後的待者便將移門拉上了。
袁潤之見到了紀言則的父親正盤坐在矮几前,專心致志地研究茶道。
墨多拉納聽到門聲響起,抬起頭,淡淡地對袁潤之笑道:“袁小姐,很高興見到你。”
單獨見家長,讓袁潤之極為不自然,她暗暗吸了一口氣後微微點頭,“叔叔您好。”
墨多拉納笑道:“看來Nick和你提過我。坐。”
“是的。”她點了點頭,跪在了矮几前。
“嘗一嘗我泡的茶。”墨多拉納將一小蠱茶遞至她的面前。
“謝謝。”她接過,淺啜一口,緊張地握著杯蠱。
墨多拉納道:“聽說袁小姐打算和Nick結婚?”
“嗯,是的。”她不禁挑眉。
墨多拉納又道:“你愛Nick嗎?”
袁潤之一下子愣住了,完全沒有料到墨多拉納會提出這樣直接的一個問題。
愛與不愛這本身就是兩個人的事,以中國人的含蓄內斂,是不會隨便將這種人類最熱烈的感情掛在嘴邊的。在紀言則面前她都不好意思提這事,更別說在一個只見了兩次面的長輩面前正兒八經地談論這事,怎麼都覺得肉麻又怪異。
她的臉微紅,遲疑地輕輕點頭,雙手握著小小的杯蠱不停地撫弄。
墨多拉納突然笑了起來,“都快要結婚了,這樣一個問題卻讓袁小姐想這麼久?”
袁潤之紅潤的面色微僵,憽∽琶夾穆源�辣傅乜聰蜃�謐雷傭悅嫻哪�嗬�桑�潰骸拔也⒉瘓醯糜Ω靡運黨隹詰目炻�雌琅惺欠癜�桓鋈恕2恢�瀾裉焓迨逭椅依淳烤褂惺裁刺乇鸕氖攏俊�
墨多拉納放下茶壺,“哦,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想請你喝喝茶,聊一聊。”
袁潤之看著他倒茶的動作,並不認為他知識請她喝茶、聊一聊這麼簡單。
正思忖著,便聽墨多拉納又問:“Nick跟袁小姐提過愛極島嗎?”
“嗯?”
“看來Nick沒跟你介紹,愛極島是我們的國土,印度洋上最美麗的一顆明珠。”
“聽阿則提過。
“是嗎?”墨多拉納淡淡地笑了笑,“知道Nick的名字嗎?他的全筆叫艾米爾?尼克?範?墨多拉鈉?達雷莫卡諾佐?伊縈託。”
艾米爾?尼克?範?墨多拉納?達雷莫卡諾佐?伊縈託
“好長的名字”上小學的時候就聽說中東地區那邊人的名字又長又怪,有的人的姓名甚至長達三十多個字,第一次知道紀言則的另一個名宇,她有些想笑。
“第一次聽到這麼長的名宇,是不是覺得有些好笑?Nick的母親阿Mei第一次聽到我的名字的時候也像你這樣的反應。”墨多拉納為袁潤之倒了一杯茶,“袁小姐,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一場沒有愛情的婚姻,只是建立在金錢或者利用與被利用的基礎上,你會接受這樣的婚姻嗎?”
墨多拉納的話讓袁潤之的心猛然一沉,她急急地喝了一口茶,故作鎮定,“很抱歉,恕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有什麼話,請您直說吧。”
墨多拉納放下茶壺,攤了攤手,“袁小姐和Nick大學針鋒相對幾年,卻因為工作突
然變動而在一起共事,偶然兩個人互相看對了眼,萌生出愛情的火花。無論是以前針鋒相對,還是到現在相戀,袁小姐始終都無法不被Nick的魅力深深吸引。袁小姐可見過Nick小時候的樣子?”
他事出一些照片,一一攤開擺在袁潤之的面前。
袁潤之睜大了雙眼盯著眼前擺放著的一排照片,她拿起一張,照片裡是一個身穿白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