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納臨走之前說的話不斷地在她的腦袋裡回放。
她無力地垂下手臂,一隻手顫抖著摸出手機,不停地撥打紀言則的手機號,手機裡傳來的始終是冷冰冰的機器音,“您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冰冷的聲音穿透了她的耳膜,穿透了她的心。
她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紀言則?
她合上手機,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明明待在暖氣十足的房間,身體卻異常發寒。
這種小說裡、電視裡才會出現的麻雀嫁進豪門受陰的狗血劇居然發生在她的身上。不,她遇上的可不是豪門,是皇室,是個漂浮在印度洋上面不知名的小島君主國。
她雙手捂住臉,不停地搓擦著臉部的面板,企圖喚醒她臉部有些麻木的肌肉。
她不是在做夢,她有感知。
為什麼紀言則好端端地變成王子?他不是那個整天高傲的小白臉嗎?他不是那個只知道將她往工地上指揮的變態市場總監嗎?他不是那個只知道有事沒事跟她鬥氣的男人嗎?他不是那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入得閨房”的三好男人嗎?
驀地,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是紀言則。
“找我?”
袁潤之深吸了一口氣,強抑著慌張的情緒,“哦,沒什麼事,剛撥錯號了”
“你總是這麼矯情,想我就直說。”
她現在一點兒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沉默了一會兒,她說:“今天我逛街的時候,去算命了,那個算命的告訴我,今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不是個領證的好日子”
“那他說什麼時間好?”他口氣微涼。
“明年,一月一日。”她捂著嘴巴。她驚訝自己像是著了魔一樣,按墨多拉納的話去試探。
紀言則很不屑地說:“我從來不信命。別道聽途說,最近騙子行騙的手段越來越高明。我不在你身邊,你那顆不太靈先的腦袋要謹防上當。”
“並不是道聽途說,我只是覺得一號是新年的第一天,第一天領證,感覺上要比最後一天好。”
“你非要在元旦這樣的節假日去騷擾人家民政局的辦公人員嗎?”
“如果一月一日不行,那我們就一月四號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