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練武場?昨天那個地下暗室是練武場?
“公子都什麼時候去練?”
明月馬上要哭了:“綾羅,我要再說,不用你攛掇,明日我就被趕出園子了。”
“哦我知道了,公子是不是每天下午睡覺時去的?怪不得每天都只讓人在外屋守著等叫才讓進,原來壓根就沒睡覺!”我恍然大悟的拍拍頭,看明月一臉愁苦,便安慰他說:“這樣吧,你只說是或不是就行,我問你答。”
明月二話不說,轉身就走,我急忙去拉,明月不得已又轉回來,這次不等我問便主動說:“綾羅,有些事到時你就會知道,總不會太遠了,現今可不能急。”
說完,趁我思量這會兒,忙抽身走了。
到時就知道了,不會太遠。什麼事不會太遠了?林羽白假裝癱瘓,那蘇明婉知道麼?林夫人林老爺林羽墨知道麼?他們口中的“影人”是誰?昨天把林羽白射傷的“他”又是誰?我頭腦中數不清的問號卻理不出一個頭緒來。又想林羽白讓我問我不問,卻這邊亂想亂猜個沒完。又覺自己發傻。
被刺風波就這樣不了了之。林羽白再也不提,只如往常般坐在輪椅上讀書寫字假裝睡午覺。若不是每天還要換一次藥,那夜的事真如夢一般。
他再沒拉過我的手,也沒單獨同我說過什麼,只偶爾在我不注意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我幾回。
我不知他這眼神何意,只也探尋的回瞪過去,他便一笑,接著做手頭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圍爐賞雪
冬季屋子裡加了炭火,下第一場雪的那天,林老爺著人請了林羽白過去,說是要圍爐賞雪。
雪花落了一夜,早起時便有厚厚積雪在地上。天地間銀裝素裹,真像j□j說得那樣,分外妖嬈。
清風推著林羽白在前慢行,我同明月隨行在後。一路走一路深深呼吸,古代空氣真好。沒有大高樓,放眼望去一片大大的天,真美。樹上積雪皚皚,腳下每走一步都傳來咯吱的一聲。
臨近過年,林府給送來了許多新冬衣。林羽白披了一件藏青色的大披風,領口還有一圈皮草做裝飾,真奢華。我賞雪賞人,走得興趣盎然。
“綾羅,一會兒見了老爺,你還作不作詩?”明月打趣我:“若是作得好,還能得賞錢。”
我假裝遺憾的唉了一聲:“不稀罕。錢太多了,沒處花。”說著心裡算算,快有八個月了吧。香秀閣的八個月,天天屋裡坐著給小姐們化妝,沒見過什麼人。賞月園的八個月,倒是天天見到帥哥了,可又出不去了。
好不容易穿過來一趟,既沒策馬揚鞭英雄少年,又沒衣錦華服宮鬥連連,人生也算是了無趣味。想著不禁又嘆了幾口氣。又想,沒遇到帥哥的時候天天盤算著怎麼勾引一個,這回遇到一個BOSS級的大帥哥,嘴也親了手也拉了,還不知足,可見人性如此,知足長樂是很高的境界,一般人輕易達不到。又自嘲般笑了起來。
林老爺所在的屋中火盆燒得極旺,因此雖大開了窗戶,也不很冷。見林羽白進來,林老爺難得露出笑意:“羽白,你瞧,今日這雪下得可是真大。”
林羽白在火爐邊暖暖手,便也抬頭望向窗外:“是啊,父親。瑞雪兆豐年哪。”
林老爺著人將熱茶送上,見林羽白低了頭慢飲,便也拿了一杯茶在手中把玩,過會兒問:“最近功課可好?”
林羽白放下茶杯恭敬說:“不敢懈怠。”
林老爺點點頭,飲了會兒茶,又頓了頓,說:“今日朝堂上,武三素叩請皇上早日側立太子。”
林羽白抬眼聽去。
“……說三皇子為皇后所生,又勤勉好學,可承正統。”
“那蘇老爺可著急了吧。”林羽白看著林老爺,又抬手去飲茶。
“蘇沐並沒有替二皇子說話。”林老爺徐徐說:“只是下朝後與眾位大臣放出話來,說是自家三姑娘已是到了出嫁的年齡,不知何家的公子適齡。”
蘇明婉!我又想起了那張貌美如花的臉。她要出嫁了。
不知為何,心下竟鬆了一口氣。
悄悄向小白看去,他只微笑著轉著茶杯:“臨近年關,倒都是喜事。”
蘇老爺深吸一口氣:“我擬奏請皇上,人老愈發思子,小墨在邊關日久,如今可否換回傾城當差,以慰親心。”
林羽白不說話,只用那長長的手指在桌上輕點,眼只瞧著窗外的雪。一陣風來,火爐裡火苗竄動,噼啪作響。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