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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一聽受傷二字,心猛的一縮,不再遲疑,低頭快步走進了牆上的小黑門。

門很窄,只容一人進出,裡面一片漆黑,我快步向前走去,不留神腳下踩空,七扭八歪向下摔去,如此搗了幾回腳,忙伸出雙手按住牆,這才慢慢站穩。

原來是向下的臺階。

這次不敢著急,只沿著牆邊摸邊走,一路向下,臺階盡處有扇門。我怕得要命,耳邊只餘心跳聲。又想著小白受傷,忙輕輕推開門。裡面有暗光傳來。我向前走了兩步,只聽一聲低呼:“來了!”

是青先生的聲音。

我向聲音處看去,一眼看到林羽白靠在一張由椅子臨時搭成的簡易床上,身後僅一塊皺皺巴巴破布捲起來倚靠在腰後,後背靠的便是牆。

我跑上前去,林羽白見到我,無力的一笑:“綾羅,要麻煩你了。”

青先生遞給我一團布,也不說話,只快速用刀割開林羽白胸前的衣服。我才看清,林羽白左肩胛處深插著一支箭,在外只餘寸許。靠近箭口處的面板微微發黑。

有毒!我聽多了青先生的課,知道這是中毒後的反應。

青先生聞聞箭上的氣味,右手戴上一隻皮手套,便低低說:“公子。”

“拔!”林羽白微微皺眉,像是忍受著多大的痛苦,但又神色堅定。

“丫頭,你用布吸血。”青先生說完,便用戴了手套那隻手握住箭,快速拔了出來。緊隨著的,是一股股的血。

我忙用布去堵那傷口,青先生扔了箭,摘了手套,便再次上前來,把我手輕輕下移,又用兩手狠命去擠那箭口,連擠帶壓,要把毒血擠淨。

我邊用布接著血,邊去看林羽白。他只緊緊抿著嘴唇,眼睛也同青先生一樣,一眨不眨盯著自己左肩,頭上泛起點點汗珠。

血本身就多,再加上青先生大力擠壓,更是如泉水一樣汩汩流個不停。我手裡的布慢慢變得潮溼滑膩,拿著布的手也不聽話的抖起來,儘管心裡告訴自己要鎮定要鎮定,手卻更厲害的發抖。

林羽白見我如此,便伸出右手來安慰似的握住了我一隻手腕。他手中的溫度傳來,我漸漸心下不似剛才那般惶恐。我抬眼去看他,他不說話,只也深深的看著我。

青先生看我手中的布已被血沾滿,便說,換布,拿水。我左右看看,從他藥箱裡抽出新的布團,展開鋪到林羽白胸前,再把藥箱邊一裝著水的木盆搬來放在腳邊。

青先生從盆裡洗了手,便回身去調藥。一邊頭也不回的對我說:“把傷口擦淨。”

我見藥箱裡已沒有布,便把林羽白胸前的布拿下撕開,一半疊成長方形去堵住血口,一半放到盆裡沾溼。林羽白見我如此,便伸出一手按住傷口,好放了我雙手去擰布。

水是涼水,我輕輕用半乾的布去擦他的身子,他微微輕顫一下。我忙撤回,他只輕聲說:“沒事。”

我邊擦邊洗,他身上血被擦淨,露出傷口來。傷口周圍的肉有些外翻,我心下難受,不忍多看,只是手腳麻利的去低頭洗布。

青先生過來,將調好的藥粉撒在傷口上,見已沒布包扎,便左右尋找。我輕聲說:“不然我上去取……”

“不行!”青先生斷然拒絕:“此時不能走動。”又將眼光移到我身上來。

我起得倉忙,裡面是睡衣,外面胡亂披著平日裡穿的外衣。青先生上下看看,說:“將你裡面的衣服撕下一條來,要乾淨的。”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這衣服老長呢。

我立刻咬住長裙,手腳並用,自膝蓋那裡撕開,又把往下挨腳的那條去掉。青竹先生接過,將傷口包紮起來。林羽白從始至終一聲不吭。一時間滿屋肅靜。

林羽白衣服破了,半個肩膀露著,手臂欣長勻稱,有肉的地方肌肉結實,沒肉的地方線條流暢。我趁著青先生包紮傷口,便偷偷看起他來。從露出的部分來看,身材可真是不錯。

這念頭一閃即過,我心裡責備自己,此時怎可有這等低俗念頭。便斂神屏氣,站在一旁。

收拾妥當,青先生長呼一口氣:“是斷腸。想不到他如此陰狠。”

林羽白靠在牆上不語,半晌問:“追近了沒有?”

“應是沒有。只追了幾里便沒了人。”

林羽白聲音冷然:“必是等著半路收屍呢。想不到他盡得他母親真傳,於用毒這一點上倒心思周全。”

青先生默然片刻,接著說:“他既然能發覺我們,想是武功已大有長進。”

林羽白搖頭:“最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