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可能是巨頭,但是,傳媒卻認為他們缺乏鮮明個性、沒有吸引力,缺乏爭論性和引不起讀者的興趣。
直到1984年,頗具爭論性的汽車大亨李·文柯卡的自傳出版,使大多數讀者對他的商業生涯有了大致瞭解,商界人物第一次成為人們感興趣的一族。在艾柯卡的書出版之後接踵而來的是,傳媒對商務活動及其領導人的密切關注。
在70年代和80年代,索羅斯似乎對新聞界的宣傳不感興趣。新聞界在很大程度上也忽視了他。偶爾有一次,在1975年,《華爾街日報》登載了一篇報道,在頭版簡要地介紹了他的生涯。然而,這樣一個讓他自我表現,樹立公眾形象表現自己的機會,索羅斯還羞羞答答地加以推辭。70年代未80年代初,他曾受電視臺之邀參加了一系列公開討論會,進行股票分析。除了幾個固定場合外。索羅斯不肯再吐露出更多的資訊。
對於索羅斯的朋友來說,圍繞投資者的這種沉默不是來自索羅斯,而是來自華爾街。有人認為,正是投資集團出於對他的輝煌成就的嫉妒,他們極少向記者們提及他,因此,據他的朋友們說,商業傳媒對索羅斯幾乎一無所知。這種狀態的缺陷在於:當索羅斯真正受到傳媒關注時,輿論完全是傾向於他的。
雖然以前出現過有關索羅斯的文章,但是,只是在1981年6月,當索羅斯成為《公共機構投資者》雜誌的封面人物時,他才受到了公眾的廣泛注意。
在雜誌中介紹他的文章充滿了誇大其詞的話語和譁眾取寵的措詞,稱索羅斯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證券經營者”。這句話在人們心目中投下了一目光環。在讀者的印象中,索羅斯是一個難解之謎。“不管是他的個性,還是他的個人成就,索羅斯帶給人們的都是神秘。除了他偶爾出席電臺的公開討論外,在華爾街或者在證券金融界,一般人很少知道這位隱居的公司經理,更別說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經歷。”
“他的經歷更增添了一份神秘感,這就在於:沒有人能確切地知道索羅斯在什麼地方投資,或者從事一項投資活動他會持續多久。作為海外投資公司的經理,證券與匯兌委員會不要求去登記註冊。他避免同華爾街的行家們接觸。那些在商業活動中認識他的人都承認:他們從來沒有和這個人十分密切地交往過。至於聲譽,普遍認為他對此毫不在乎,他生活得很愉快。
毫無疑問,《公共機構投資者》的報道是具有積極作用的,但隨後發生的事情卻讓索羅斯懷疑,受到新聞界的關注是否值得。這篇報道之後的接連數月,索羅斯遭受了巨大的痛苦,這是他商業生涯中唯一虧損的一年。1982年,在僱用詹姆士·馬奎之前。索羅斯很清楚地向他講述了他“走出證券市場”的整個經歷,那時心裡不是滋味。
“對於喬治來說,這(新聞界的宣傳之後緊接是證券市場的逆轉)幾乎是有因果聯絡的,”馬龜茲說,“喬治相信對自己報道的危險,他也懂得這可能使一個人坐在以前的榮譽上觀望,而不是參與。他認為他已經分享了……他所知道的和怎樣透過新聞媒介與其他人投資,並注意他能從中得到的東西。不僅僅這些。在這個過程中,他失去了一些長期投資者和朋友,因此,他進入了一個非常秘密的階段。
1983年和1984年,作為索羅斯的得力助手,馬龜茲經歷了這個“秘密階段。
在那段時間,新聞記者經常打電話到量子基金會,想了解公司的運作情況,或者索羅斯和馬龜茲對某一訊息如何影響華爾街的看法。在馬龜茲加入基金會時,索羅斯明確告訴他不要和新聞界接觸。“我和新聞界的最後一次聯絡,是在1983年元旦,我去和喬治·索羅斯工作的那一天,”馬龜茲說。
馬龜茲是一個友善的人,儘管索羅斯這樣告誡他,他還是喜歡和記者們交談,接他們的電話。在馬龜茲看來,在公眾面前有一定的影響力是很重要的。他明確地告訴新聞記者,對他的講話的報道只能在隱蔽的位置。“我對記者們說:‘我告訴你們我知道的事情,或者我認為我知道的東西,但決不是要為它們找到歸屬。’”他和量子基金會都不能被引用,這是他的規定。
索羅斯或許感覺到了馬龜茲同記者們的談話,但是,他從來不過問。此事有時候,馬龜茲確信索羅斯知道他是某一資訊的來源。“他經常以某種方式告知我,我是某種事情的後臺,他會說:‘哎呀,這篇文章聽起來好像就是你寫的。’當某一天,我從他那裡接受了什麼東西,接下來,可能就會出現在了報刊雜誌上。”
1984年,阿蘭·拉裴爾進入索羅斯基金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