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被告知,不要和新聞界交往,他遵守了這一紀律。“我們索羅斯基金會被認為是秘密性的,我覺得這樣很好。通常,我們採取的策略是恰到好處的。只有到最後,你才能讓別人知道你在做什麼。”
為什麼呢?
“因為人們會搶先起跑。如果你經營一個全球性的公司,那麼,你不希望人們很輕而易舉地追上你。如果人們知道你在做什麼,你想購買什麼東西,他們就會先於你去購買,這隻會弄糟你的計劃。”
索羅斯的客戶都在國外。而且都是些“很秘密的”,客戶按照拉裴爾的說法,“他們都不願意在報刊上看到自己的名字。”
因此,在80年代初期和中期,索羅斯的新聞政策就是排斥,他沒有代言人,也不搞新聞釋出會。“我們需要的,是安安靜靜地來,安安靜靜地去。‘”拉裴爾說。
1987年9月,索羅斯接受《幸福》雜誌的採訪,這次採訪是唯一的一次例外。但卻造成了嚴重後果。雜誌封面標題為“股價太高了嗎?索羅斯預言美國股市將不能出現逆轉,日本市場也同樣如此。此後不久,華爾街股市暴跌。
“這正像你們在《體育畫報》封面的出現一樣,”拉裴爾說,“你們隊喜歡贏得世界盃,然後迅速地消失。我們稍稍開個玩笑:在雜誌封面上露露臉,卻造成了不好的後果。”
第二節 著書立說
為了達到他的其他一些目標,特別是扶持在東歐和其他地方的公共團體,索羅斯不可能完全地保持隱秘狀態,因為他希望受人尊重。他希望那些憤世嫉俗的人把他視作一個嚴肅的思想家。他知道,如果他有一個更良好的公眾形象並且為公眾利益說話的話,那麼,這對他在東歐所作的慈善事業大有神益。
他似乎是在和自己進行一場拔河比賽。一方面,從投資方面來看,要把自己拉向隱秘;另一方面,從慈善事業方面來看,要把自己拉向公開。他下面的一段話,是對這種拉伸力最形象的刻劃:“自我暴露是極具破壞性的,但是,我性格的一個缺點,這一點我還沒有完全看透,就是急於自我暴露。·他的反饋理論使他站到了投資市場的最上層,現在一1987年——他準備讓公眾更好地瞭解自己。他運用了他最強有力的資源,即他的思想。因為他確信:在世界思想中為自己找到位置的時機已經成熟。這個位置在過去曾經被否定過,那麼,現在怎麼樣了呢?
很久以前,他就想出版一本書,對人類的思想作點貢獻。但他知道他必須把自己的思想向公眾表達得更清楚。“人們沒有完全理解我,”他有一次說道,“因為我還不擅於表達這些複雜的思想,而且這些思想很複雜。
然而,對他來說,出版一本哲學書仍然是一個元從捉摸的夢想。他或許可以出版一本解釋他的金融理論的書。然而,在投入寫作之前,他猶豫了。他擔心:公開自己的金融理論,讓公眾來仔細審查,這似乎是在自吹自擂。如果這本書出版以後,他又遭遇一次更可怕的證券市場的逆轉,那慈善事業會發生什麼事情呢?到那時,公眾會怎麼說呢?他們又會怎樣來看待他的金融理論呢?
不管怎樣,他決定投身於寫作。
最終《點石成金》一書的草稿大體完成了。他開始為它的公開出版作準備。早在1969年,他就將這本書的部分章節給同事們看過。一些人吸收了這些思想但不發表意見,一些人認為它4卜常難懂,極少有人作過具體評述。他們知道索羅斯對他的作品喜歡聽表揚意見,而不喜歡批評。
看過這本書的最早版本一一一實際上是一些鬆散的手稿一一一的人是吉米·馬龜茲。
“他把這些筆記給我看,這些東西非常難懂,非常難懂。對許多人來說,這是最好的安眠藥,”詹姆士·格蘭特是紐約《給予物利潤率觀察家》雜誌的主編,華爾街地區頭腦機靈的人物之一,他對《點石成金》評價極低:“我試圖去看(這本書),可是看完了仍然是兩手空空,或者說,頭腦裡一片空白。從中我找不到一個特別清楚的解釋。
另一個看過一些原始章節的人是阿蘭·拉裴爾。“這本書是給研究生讀的,不是一般的讀物。我們必須像他那樣讀每一章的每一部分。坦率他說,它不那麼刺激。從讀者的方面看,它不是告訴你怎樣在十天內賺一筆大錢。他前後跳躍性極強,他不讓任何人來修改這本書,我認為這是一個錯誤。西蒙·斯庫斯特出版公司想讓一個職業的編輯去改寫這本書,使之達到出版水準,但索羅斯拒絕了。
說手稿缺少一個改稿人,這也不完全正確。柏榮·文是索羅斯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