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禪師道:“老衲敬遵施主令諭。”
幽靈書生雙眉一蹙道:“掌門人敢是要折煞在下?這樣讓在下餘話如何出口?”
話鋒一頓,一指柳含煙神位,又道:“在下斗膽,敢請掌門人暫時將這神位撤去。”
大智禪師一怔道:“施主,這,這一點清恕老袖萬難從命,峨嵋一派即是人亡派毀也要保全這方神位。”
幽靈書生道:“掌門人大義感人,但請權衡利害,勿為柳少俠泉下英靈多增罪孽。”
大智樣帥人耳此言頓感為難,思忖半晌,方自猛一點頭肅然說道:“老衲遵命!”
幽靈書生道:“多謝掌門人成全,為一柳含煙竟使貴派忍人所不能忍,在下歉甚。”
大智禪師肅容說道:“施主何出此言?柳少俠不但為峨嵋一派之重生大恩,更為天下武林救星,峨嵋派毀人亡無以為報,何況施主這是為顧全大局的小忍!”
幽靈書生淡淡一笑道:“其次再煩請掌門人派遣貴派弟子分執密函通知各派,亦請採取同一態度。”
大智禪師神情一震道:“施主之意敢是說各派將遭同樣變故?”
幽靈書生一笑點頭道:“那人針對的乃是柳少俠,而非貴各派,而這神位各派均有,若以那人性情而論,他斷不會以毀此一塊而感到滿足。”
一句話兒聽得大智禪師濃眉倒挑,目射神光地沉聲說道:“阿彌陀佛!此等迫近瘋狂的卑鄙行為,如不早日加以制止,只怕後果將不止如此。”
顯然這位秉性剛烈的佛門高僧已動了真火。
幽靈書生道:“掌門人說得不錯,此人對柳少俠忌恨跡近瘋狂,如不及早除去,只恐後日他會不顧一切轉移目標。”
“阿彌陀佛!”人智禪師合十說道:“但願施主南荒之行。
能夠早去早回,勿使武林再淪魔劫!”
幽靈書生微一躬身道:“多謝掌門人棒喝,在下一俟南荒事了,必然兼程趕回。”
大智件師道:“施主馬上就要走麼?”
幽靈書生點頭道:“多一時耽擱去程,即多一時耽擱回程,在下欲這就告辭。”
老和尚神情一黯道:“施主難道不在峨嵋耽擱一宵,讓老衲一盡地主之誼麼?”
幽靈書生自然聽得出老和尚之話意,淡淡一笑道:“多謝掌門人美意,往事不堪回首,掌門人何必長掛胸懷……”
大智禪師將口一張,方要說話。
幽靈書生一笑又道:“掌門人佛門得道高僧,當知佛無所謂離合。”
大智禪師一懍,合十說道:“多謝施主當頭棒喝。老衲受教。”
幽靈書生淡淡一笑衲“掌門人不必如此,”人非太上,孰能忘情,好在離短會長,在下一俟南荒事了,不但兼程趕來峨嵋,屆時還要叨擾掌門人在後山之上撥一席之地,容在下靜靜地休養一個時期,以備半年之後一搏群魔。”
大智禪師神情一喜道:“老衲峨嵋俱感榮寵,施主放心,老衲自會預備一切。”
幽靈書生淡淡一笑,拱手說道:“多謝掌門人,”在下告辭!”
話聲方落,人已一閃不見。
大智禪師合十望空朗聲說道:“施主保重,老衲恭送使駕。”
南荒古森林的邊緣上,這一日凌晨飄然來了一位一身黑衣儒服、面目慘白醜陋的年輕書生,正是那位名列宇內第一高手的幽靈書生。
但見他在那一片一望無垠的參天密林邊緣上微頓身形,略一窺望,便自身形一閃,如飛撲進林中。
南荒古林顧名思義,當知它必然是林木繁茂、枝葉蔽天的一片巨木。
林內,野草長有人高,藤蔓遍佈,毒蛇猛獸出沒無常。
這種東西儘管極其兇惡,但幽靈書生卻是二絲也未放在心上,根本就是視若無睹,連正眼也不瞧它們一下。
這一片常人視為畏途、盤根交錯、荊棘遍地的古森林中,幽靈書生衣袂飄拂,安詳悠閒,簡直將之視若康莊大道。”
他身形飛閃,一邊飛馳,一邊竭盡耳臥地,搜尋昔日“地幽一判”“鬼見愁”司馬唯我的蹤跡!
頓飯功夫不到,他已把方圓將近百里搜尋了一遍。
不但無司馬唯我的蹤跡,甚至連一絲異響也沒有。
幽靈書生停下身形滿腔疑雲地暗忖道:“莫非馬鑫武這老鬼言中有詐,故意害我白跑一趟冤枉路……不會,諒馬鑫武無此膽量。司馬老鬼既然隱身在此中,其隱身處必然極為隱密難尋,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