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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如若一天沒有訊息,她豈不一天要不吃不喝,只怕楊淳放了出來,她也沒命見得到了。心一橫,便放了碗,坐了她面前,用手扳過她的臉,讓她正視著自己。

“葉離離,我有話要告訴你,你給我好好聽著!”不禁加重了語氣。

她有些錯愕,卻也是一會,又失了精神,只呆滯地瞧著我。

“離離,你不一直問我是哪裡的人嗎?”我頓了頓,又接著說:“不管你信不信,我因為某種緣由,可知道一些將來的事情!”

葉離離聽了,臉上方有些異色,眼裡盡是匪夷所思,我不等她說些什麼,徑直接著說道:“我今兒只想說楊淳,我也不想瞞你,他是躲不了這躺牢獄之災,但你不用擔心,他絕無性命之憂,只是需好些時日才能出來。而你也該收起傷心,自己好好保重,你若真是愛他憐他,便替他好好生活著,他不是沒死嗎,沒死便有可有相見的一天。你如若這樣自虐,他日就是楊淳出來了,便也只能與你天人永隔!到時候便真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了。葉離離,你明白我的話嗎!”

葉離離怔怔地望著我,好一會眼裡蓄滿了淚水,終是落了下來,身子傾向我,抓了我的手,哽咽道:“寺玉,你不會騙我吧,他一定不會死,對嗎?”

我不住地點頭,生怕一絲猶豫讓她斷了盼頭。又用手替她拭了眼淚,一邊說道:“他一定不會死,只是日後好長的一段日子,你要孤孤單單地等著他,等他出來,執你的手陪你過更長的日子。”

離離撲在我的懷裡無聲凝咽,我的心裡也酸楚地很。

這時,聽得房門被推開,卻是木預進來了。我用眼神示意他先出去,他卻側了身,我才發現後邊站著奕肅。便扶了離離起身,才朝奕肅說道:“可有訊息了!”

奕肅點了點頭卻不說話,只看了葉離離一眼。我朝他搖搖頭:“你說吧,我想離離也想知道,而且,無論什麼結果她都經受得起!”說罷朝葉離離瞧去,她對上我的目光,點了點頭。

“先前被收押的太子身旁的大小官員都已入了獄。楊淳也被打入詔獄!”

葉離離身子一軟,便要跌下,我忙扶了她說道:“你可記得我說的話,他是難逃之災,可是皇上並未下旨要他的命,便是定罪,也是含乎其詞。所以他必定不會被踢死!”

葉離離聽了,又看向奕肅,奕肅也點了頭,才接著說:“父皇只是將楊淳打入詔獄,並未對他施酷刑,也只是說這些人蠱惑太子,敗亂朝綱,卻未談及謀反之罪,所以罪不至死!”

十六

她聽了這話,卻是又悲又喜,悲的是他終要入了詔獄,喜的是並沒有搭上一條性命。我知道離離如今雖萬般悲傷,卻不會再自暴自棄,必會堅持等著他,心情雖複雜,卻也暗鬆了口氣。

葉離離忽然又抬起頭來朝奕肅哀哀問道:“我可否見他一面?”

奕肅卻不回答,畢竟詔獄乃錦衣衛的監獄,進進出出只怕得得了皇上的允許。我心底知道他的為難,只是想到楊淳這一去便是十年,這十年光陰都足已滄海桑田。不禁替離離感傷,到底忍不住也站了起來:“奕肅,你若能幫她,便幫她這一次吧。讓她見了,就是救了兩條命啊!”

他依舊不語,半晌才答道;“待我擇個時機,送你們進去看望!”

葉離離聽了,雙膝一軟,便要半跪了下來:“多謝四王爺!”我趕忙攙了她起來,終是看不慣這樣的排場。

我送奕肅出來,走至門外,奕肅擺了手:“外面風大,你先進去!”

我搖了搖頭,執意尾隨:“我心裡堵得慌,正要透透氣,便隨你走一段路吧!”他聽了便也不加阻攔。剛走了幾步,便聽得木預跟了上來,手上拿了件錦裘:“穿上吧!”我接了衣裳,一邊披在身上,一邊朝他說道:“好些時日不出門,都不知道這氣候了!”

奕肅見了,卻說道:“我還有事,便先走了。你也別在外頭多逗留,透透氣便回去!”

我知他近日事務繁瑣,便不耽擱,由他去了。木預便陪了我走了一段路。原本是過了二十四入了年,街上也張燈結綵好不熱鬧,卻因著這些事心裡高興不起來。果真應了那句話,熱鬧是別人的。

木預見我不說話,也靜了下來。只陪著我走著,南京的冬天是溼氣襲人,昨兒也下了些雨,石子鋪的路便有些滑,我腳下一個不注意,險些要跌了一跤,木預眼快用手攙了我一把。

“沒事吧?”他替我拍了拍衣上沾著的水氣

我稍稍站穩些,才朝他笑笑:“沒事!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