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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姑娘若喜歡,可折了幾枝回去養在花瓶裡!”

我忙擺手拒絕道:“不了,讓它自生自滅地開敗吧,不枉醞了三季的芳華!況且,我也不是什麼惜花之人!”

太子聽了,只望著梅花點了頭。我又看時辰不早,天氣也愈加凜冽,便朝他說道;“寒氣漸重了,殿下還是回屋裡頭。我也要回去了!”

太子頜了首,我便推他回屋裡去,德陽正在門外候著,見我們過來,忙上前換了我的位置。

我再朝太子作了一揖:“殿下,剛才所說的事拜託了!”

他搖搖頭,才說道:“我知道了!寺玉姑娘,多謝相告!”又朝德陽說道,“送寺玉姑娘出殿吧!”

我瞧著殿下進了裡頭,方由他送了我出門。

走至宮門外,奕肅的馬車還在那兒我方辭了他,走到馬車前,他已立在車旁。掀了車簾,藉著奕肅的臂膀上了車。

一路上他也無過多詢問。只陪我靜默著,我心下卻是一陣擔憂一陣感慨。

“奕肅,此事與你們有關吧,是你們派人在皇上面前誣陷太子結黨營私,對吧!”我省了拐彎抹角的話,直接朝他問道。

他並不逃避,點了點頭。

雖早知此事,但一看到眼前的人參於這樣的勾心鬥角,在一場場爭權奪勢中犧牲一條條人命,我心裡覺得寒側側的,又想到太子,不禁冷笑道;“你們這樣與人爭,爭的不過是人家並不想要的東西!”

奕肅聽了卻無一絲驚訝,只是好半晌才說:“即便是不想要,卻也在爭啊!”

一句話將我說得啞口無言,可憐太子並不想要皇位,卻被皇位牽連。奕肅說得沒錯,這不是一個皇位的問題,無論是太子還是二王爺,身後錯綜複雜的權勢關聯,息息相關或是唇亡齒寒,讓人心驚膽顫。恐怕太子是無奈的,也許今日不是太子該謝我,而應是我去懇求太子才是。

我嘆了口氣,朝他說道:“我不要知道你們之間的是是非非,我只不要我身邊的人一個個受此牽聯,落得悽慘的結果!”

奕肅聽了,竟不置可否挑嘴一笑。我只覺疲憊不堪,又想到離離,不知如何安慰才是。雖相信楊淳定沒有性命之憂,卻怕牢獄之苦是不可避免了。想到此事,便問道:“你可知楊淳被關在哪裡?”

“父皇並未對這一干人定罪,只暫且收押著,可能要經錦衣衛審訊!”

“錦衣衛?”我心裡大驚,繼而想到詔獄,據史書上所記載,它是明太祖時設立的機構,原是一支軍隊,是皇帝的親軍二十六衛之一,後演變成“特務”機構,它由皇上直接管轄,可越過任何部門司法的管制。後來明太祖意識到錦衣衛權高位重,便撤消這個機構,但不知為何現在明成祖朱棣卻又重新啟用這個機構。在印象中,錦衣衛便與陰謀詭計聯絡在一起,所以咋聽之下,更是替楊淳擔心,就是詔獄裡那駭人聽聞的種種酷刑就聽得人心驚肉跳。

“沒錯!”奕肅點了點頭“是屬父皇直接管轄,凌駕於司法之上,所以此次他們能否有救全在於父皇一念之間!”

仔細想來,這便是有利有弊,只要楊士奇深諳皇上心意,又果如我所想處處扶持太子,便可直接從皇上那兒化解這場災難。

一邊想著,馬車已屋如是閣門外,我便要下了車。

“天氣寒冷,你快進去吧!”奕肅替我擋著寒風

“奕肅,若有任何訊息,你一定要來告訴我,好嗎?”我冷得縮著脖子,一邊朝他說道

他點點頭,看我進了屋裡,才轉了身上了馬車往府裡回去。

等訊息的日子裡,我不放心離離獨自一人,便留了她與我一起。只是兩日,她的臉明顯消瘦,已沒有初時的慌亂,卻不說話,從早至晚只坐了發愣。我不時逗她說上幾句話,她卻頻頻失了神,沉默不語。

我一面擔心離離這樣心神不寧,又不吃不喝的模樣,一面焦慮楊淳現在的情況,也是無頭的蒼蠅,又慌亂又憂心。

“姑娘,我讓廚房裡熬了些西湖粥,你和葉姑娘也喝一點吧!” 陳伯端了粥盤進來。

“陳伯,你擱在桌上吧!”我勉強朝他笑了笑。

他點了頭,收了盤便退了出去。

我端起粥,走到離離面前:“離離,先喝些粥好嗎?”

離離只是呆呆地看著桌角處,半晌不回話。我忍不住用手在她眼前晃晃,她才回了神,見著我端著粥,也只強笑一下,搖搖頭:“我不餓!”

我只知說些什麼話都是多餘的,卻又不能任她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