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一邊積極組織遊行示威。我那天碰到的,恰好是最大的一次遊行。值得指出的是,
那場遊行的參與者不僅僅是工會成員,還有不少哈佛的教授和學生。一個叫“學生勞工行動”
的學生組織尤其配合
SEIU,在校內動員學生並且給校報組織發稿。這個組織幾年前也曾經
為提高校內清潔工的工資而抗議示威過。
出於好奇,後來我跟蹤了相關報道。
在工會、學生的壓力下,哈佛大學所在的坎布里奇市市政府也做出了反應。9月
25日,坎
布里奇市議會全票透過決議,支援保爾先生的權利主張,呼籲哈佛大學重新僱傭保爾,並且
補償他的工資和醫藥費損失。有立法委員乾脆直接批評哈佛大學“根本沒有實踐它在課堂上
教育學生的道理。”
//blog。sina。/s/blog_61389f6f0100fpwn。html
哈佛大學迫於壓力不得不跟
SEIU以及保爾本人展開談判,談判結果是:保爾
10月之後恢
覆上班,過去
4個月的工資以及醫療費用由哈佛補償。可以說,在一個無權無勢的海地清
潔工
PK有錢有勢的哈佛大學的案例中,清潔工保爾取得了勝利。
現在我們來回顧一下保爾之所以取得勝利的幾個“要素”:第一,獨立工會的及時幫助――這
裡說的工會,不是高高在上的、與政府界限模糊的、工人門都找不著的工會,而是
“外來民
工”一個電話它就會開始行動的工會;第二,哈佛大學內部學生勞工組織的對外部工會的接
應;以上兩個條件都基於社會群體結社的自由。第三,集會的自由――SEIU組織的幾次遊
行示威對於吸引公眾關注、給哈佛施壓起到了重大作用;第四,對勞工呼籲有靈敏反應的地
方政府。
最核心的要素,就是一個獨立工會和它的結社、集會、言論自由。可以說,不是政府,不是
警察局,不是媒體,不是網民,而是
SEIU這個獨立工會,讓保爾這“四兩”撥動了哈佛這“千
斤”。
與山西黑窯裡那數以百計的奴工相比,一個美國
“民工”的被解僱幾乎可以說是“雞毛蒜皮
”。
既然“雞毛蒜皮
”都可以動員出如此強大的社會組織資源,一個有著強大自組織能力的社會又
怎麼會對“現代奴隸”這樣的滔天罪行坐視不管呢?
其實並不需要等到“驚動黨中央”,並不需要幾百個絕望的父母苦苦哀求冷漠的公安人員,也
並不需要因此否定市場經濟改革的道路……只需要“如果工人有自己的獨立工會……”裡的那
個“如果”。
對於手無寸鐵的弱勢群體來說,最強大的資源就是莫過於自己的組織。弱者需要政府來保護
他們,但是他們更需要的,是政府允許他們保護自己。
可悲的是,很多時候社會的這種自組織能力不但沒有得到鼓勵,反而被閹割。民間勞工
NGO
受到打壓、勞工活動帶頭人被捕、民間維權人士被說成是“外國勢力操縱的黑手”、工廠獨立
選舉的工會被破壞等等……當社會的自組織力被政治和資本的力量聯手瓦解,今天出現這樣
的奴工場景難道有什麼可奇怪的?讓一個自由人和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拔河,被綁的人摔得
鼻青臉腫,難道有什麼令人震驚?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們“社會各界”當初從來不曾為弱勢群
體的結社、集會、言論自由努力、甚至默許對這種努力的打壓,今天我們是否真的有資格感
到憤怒?也許我們更應該感到的是羞恥,而不是憤怒,因為當初的沉默已經使我們不知不覺
成了這個罪行鏈條中的環節之一。
//blog。sina。/s/blog_61389f6f0100fpwn。html
從問題到議題
一個社會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並不是每一個問題都會成為政治家面前的議題。比如,中
國的農業稅賦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