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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給選上去。把牛鬼蛇神放出來,其實也不是那

麼可怕的事。觀念的市場裡,有各種各樣極端的聲音,但只要沒有國家機器的壓制或者煽動,

老百姓的意見,總會透過一番搖擺,迴歸中庸之道。相反,把牛鬼蛇神死死關進盒子裡不讓

透氣,民意反而像個不斷升溫卻沒有出氣口的高壓鍋一樣,慢慢凝聚越來越危險的壓力。

從另一方面來說,“戲子們”對政治家們極盡打擊調侃之能事,也未必就是在實話實說,也有

商業上譁眾取寵的需要。不笑話政治家笑話誰呀,老百姓就愛看這個。你權力比別人大,掙

的比別人多,走到哪裡都有人前呼後擁,還有無數的小實習生跟你獻殷勤,不損你損誰。

後來我就漸漸琢磨出一個道理,一個開放社會和不開放社會最大的區別之一,就是政治家,

乃至一般的公眾人物,是不是足夠“皮厚”。從普通民眾的角度來說,我當然是希望政治家們

很皮厚。有笑話聽的好處就不說了,關鍵是,在一個指著總統的鼻子罵都不會關進監獄的社

會里,普通人會有更大的安全感,而安全感,是人類的基本需求之一。我這兩天讀《大明王

朝紀事》,裡面有個細節,說是徐達的夫人張氏跟朱元璋的夫人馬氏順嘴說了一句話:“都

是窮人過來的,我家現在可不如你家”。這話被朱元璋聽到,氣急敗壞,派人把張氏給殺了。

這事讓我覺得,朱元璋這人,顯然不夠皮厚。被這麼小小地酸一下,就把人給砍了。他要皮

厚一點,就會少一個人頭--事實上,依此類推,會少很多人頭--落地。所以說,作為一

個普通人,如果讓我選擇住在明朝還是今天,我會一個箭步衝向後者,並且死死把住門框不

肯撒手。

//blog。sina。/s/blog_61389f6f0100fpwn。html

怎樣保護弱勢群體

山西黑窯事件曝光之後,關於弱勢群體的話題再次成為社會各界關注的重心。有人說黑窯事

件反映了“原始資本主義的黑暗”,有人說它反映了人性的沉淪,有人說它是地方治理危機的

表現……但是不管人們從黑窯事件中看到了什麼,大家都異口同聲認為,這個可以被成為國

恥的事件不是個別的、偶然的,而是制度的問題。

在一個以社會主義立國的國家裡出現奴工,不得不承認,我們的制度生病了。

如何給制度治病?也許有人會說剎住市場改革的車輪,或者加強政府監管的力度,或者撤掉

一批地方官員的職務……這些都不無道理,但是在我看來,保護弱勢群體最有效的方式,莫

過於增強弱勢群體的“自組織”能力。

如果我們留心山西奴工獲救的報道,我們讀到的是“媒體曝光”、“驚動中央”、“領導指示”、

“警察出動”、“網民憤慨”……唯一缺失的,反而是那些奴工自己的聲音。但是仔細想來,當

各級官員、地方警官、媒體記者、甚至普通網民都爭先恐後地“代表”弱勢群體時,難道能有

誰比弱勢群體更能代表它自己?

我來講一個哈佛大學清潔工的故事吧。

去年九月我剛到哈佛時,路過學校的一棟樓,看到一堆人站在門口大呼小叫。湊近一看,原

來是一個遊行示威,抗議哈佛大學解僱一個清潔工。

回家以後,我上網查了一下,原來是這麼回事:06年

6月底,哈佛大學一個叫桑特利·保爾

的清潔工在工作時間暈倒在走廊的沙發上。7月初,哈佛設施管理處以“上班睡覺”的名義解

僱了他。事實上,保爾之前一段時間已經有暈厥的病史,在保爾向哈佛出具自己的病歷之後,

哈佛堅持解僱保爾。

保爾這時候怎麼辦呢?他是一個標準的“弱勢群體”:清潔工本來就是社會的最底層,何況他

是一個連英語都不會說的海地移民,而且他所面臨的對手是世界頭號名校哈佛大學。

保爾找到了他的“組織”:服務業僱員國際工會(SEIU)地方分部。

SEIU立即對哈佛大學發出了抗議。在哈佛沒有做出恰當回應之後,SEIU一邊將此案提交

勞工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