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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那份名單,無論是以怎樣的檔案形式存在,絕對不在狂犬手邊。或許就是他如此自信,不擔心別人來搶的原因。

「既然你們那麼有本事都找不到,那區區一頭母狗又怎麼會清楚!」小喬拿少年罵也的話反譏。

對方年少猖狂,聽不得諷刺的言語,頓時怒火中燒,認定小喬是骨頭硬不肯說老實話。

「很好很好!你想死是嘛……」少年眯起眸子,眼神銳利如鷹,卻因年紀尚輕,充其量只能說是隻雛鳥。「你們,給我把他往死裡整!弄死了餵狗!」他揚了揚手,指使著手下們。

壯漢領命,他們像逗弄獵物取樂的貓兒般,抓著鐵鏈不住搖晃,故意鬆開手後又在他墜地前拉緊,以此折磨人。

但高空彈跳小喬都敢玩了,這種飛高高、飛低低的小兒科根本嚇不了他,就是身上的尼龍繩反覆拉扯繃緊,痛得齜牙咧嘴。

幾人見他反應平靜,不知從哪扛來一大桶泡著冰塊的冷水,接連往他身上澆。這可苦了小喬,時節接近秋末,寒風颼颼地從窗洞灌入,畏寒的身軀頻頻顫抖,刺骨的冷。

「看你再嘴硬!我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玩!」少年獰笑著,舀起一大瓢冷水潑向他。

小喬猛地一抖。

傷腦筋……情況,似乎不太妙……先前的一通狂吼,情緒起伏太大,心臟抗議的猛跳,他竭力強忍胸腔這份熟悉的疼痛,對方卻不給他緩過氣的機會,又是幾瓢冰水潑來。

「哈哈!囂張不起來了吧!」少年揪住小喬的頭髮,將他的上身壓入冰水中。

水面冒出大量氣泡,小喬扭動肩膀掙扎。

少年拉起他,在耳邊問:「現在,說不說?」上身溼透,髮絲沾黏頰邊,水珠爬滿小喬蒼白的面龐,他被迫往後仰著脖子,「呼、呼……」能發出的唯有嘶啞的喘氣。

少年以為他固執,又抓著他往冰水中壓,這次,冒出水面的氣泡減少了,他掙扎的力道也轉弱。

第三次被浸入水裡時,水面已完全沒有氣泡冒起。

「這樣就挺不住啦?城市人真嬌貴。」少年譏笑。還不想那麼快弄死他,少年將小喬拉起,讓他多吸幾口氣再繼續逼問。

「……」

小喬雙目緊閉,眉頭痛苦的皺著,胸腔的起伏微弱得幾乎無法察覺。

好難受……心臟疼得像被無形的爪子緊緊捏住,肺腔跟著感染這份劇痛,連吸口氣的力氣也使不上。

「喂喂!怎麼不呼吸了?」少年大力搖晃他。

兩眼發黑,小喬感覺不到身軀的晃動,耳邊的聲響也完全靜止,意識逐漸渙散飄遠……到此為止了嗎?他遺憾的想,還有許多未了的事待自己達成,乏力的身軀卻無法堅持走完。

真可惜,那份保單,要是早幾天想起就好……「狂……犬……」喉頭微弱震動,擠出這兩個氣音。恍然間,窗外響起雨聲,小喬從陽臺邊探頭往外看,細密的雨絲中,有道人影蹲踞在門廊邊,他仰頭凝望天幕,神態落寞疲憊,彷佛無家可歸的流浪犬。

「匡隆!」雷鳴打響,轟轟的震撼耳膜。

指尖顫抖著,小喬圈起五指,以為自己握住傘柄,要跑下樓為對方遮風蔽雨。

「啊啊啊啊!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殺」狂犬「匡隆!」的一腳踢倒鐵卷門,撇下同行的幾人,隻身衝上三樓。

「少隼!」他厲聲狂吼出少年在黑街的稱號,字句咬牙切齒,像是要把對方的肉咬在嘴裡撕扯咀嚼。

眼眶赤紅、目露兇光,化作嗜血惡獸的狂犬,瞬間出現在少隼面前。

手下們警覺的朝狂犬開槍,彈雨猶如巨網兇暴的罩向他。但狂犬的動作快得不可思議,他避開掃射的子彈砍向持槍者,身影猶如鬼魅難以捉摸。前一刻他還在身前、下一秒刀鋒突然從背後刺穿,雙刀揮舞的速度之猛,刀刃甚至來不及沾上鮮血,交錯閃動著如野獸尖牙般的寒芒。

每一次的刀起刀落,就有一名手下倒地,噴灑鐵鏽味刺鼻的血霧。

見狂犬找來,少隼毫不驚慌,反而面露得意,以為事態都在他的掌握。

「來得正好,省得我費事去找。」少隼放開小喬,抬臂「啪!」的彈指,數十名手持槍械的手下從四樓階梯走下,將狂犬團團包圍。

「長不大的雛鳥!你以為憑著子彈就能管理西區?我呸!」狂犬哈嘶哈嘶的粗喘,面對槍口的包圍卻毫無退卻。

少隼冷哼,奪來手下的槍,朝他腳邊連射幾發子彈,「骯髒的野狗!西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