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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非塵番外(二)
過完十歲生辰,父皇給我找了另一個師父,只是這個師父在宮外,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山老人。
我收拾了行裝,到了母妃殿前磕了頭,便去了天山。改名陳瀟飛,投在天山老人門下。
師父只有我一個徒弟,看出我是練武奇才,把一生絕學都教於了我。
均除了每年的父皇的生辰,我回宮以外,我便長住在天山,那裡的生活跟宮裡不一樣,雖然練武很辛苦,但我很自由,快樂。
十七歲那年,師父去雲遊,半年後帶回來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躲在師父的身後,怯怯的看著我。師父告訴我,這孩子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師父重新給她起了個名字,溪飛。
混熟以後,溪飛叫像一個拖油瓶一樣,每日跟在我身後,不停的喊:“師兄,師兄。。。”
與溪飛朝夕相處了幾年,有一年的壽辰我回京,頭一次遠在千里之外想她。
我知道,我可能喜歡上了溪飛。
耒原來潛移默化裡,我對溪飛的感情,有師兄妹之情變成了男女之情。
溪飛也愈發出落的漂亮,江湖上也漸漸有了她的豔名。
有一次我喝多了,吻了她,她臉一紅,一下子跑遠了,我以為她待我只是兄長。
沒想到不到一會她又慢吞吞的回來了,頭低的幾乎要到了地上,小聲說道:“師兄,你剛才親了我,可要娶我啊,我賴定你了!”
我失笑,這小妮子原是喜歡我的,我抱起她,高興的大叫。
師父也看出了我二人的感情,做主把溪飛許給了我,我卻猶疑了,我是東臨國的皇子,娶哪個女子並不由我做主。但我還是點頭應允了,打算下一次回宮去回稟父皇。
還未等我回宮,皇兄的密使便來了,父皇病重,召我回京。
我慌忙要離開,溪飛卻以為我要逃婚,與我吵鬧一番,哭著往後山跑去。
我以為她是耍小孩子脾氣,以為她一會就會回來。但我等了半日還不見她回來,便慌了神,匆匆往後山趕去。
後山是一個懸崖,深不見底。
我在懸崖邊找到了溪飛的一雙鞋子,我如墜深淵。往懸崖望去,霧濛濛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我慌了神,大喊溪飛的名字,卻只有我的迴音。
皇兄的密使見我欲下崖底尋溪飛,跪著求我先回宮,他派人下崖底尋找。
一邊是父皇,一邊是溪飛,我選擇了父皇。快馬加鞭的回到宮裡,只趕上見父皇的最後一面。
父皇駕崩,皇兄即位,天山那邊卻沒有溪飛的訊息。
我心急如焚,恨不能飛回天山。但皇兄剛即位,秦王與晉王蠢蠢欲動,試圖攪亂朝局。
為了皇兄的大業,我又在京中待了三個月,當一切都平靜時,我直奔天山。
但卻等來一個訊息,崖底是急流,溪飛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們告訴我,已經沿著急流尋了,沒有溪飛的屍首,怕是已經沉入江底。
我大受打擊,自責不已,恨自己沒有與溪飛講明白。
之後我大病一場,病好後,接受了溪飛身亡的事實。待在天山,也是徒增傷感,拜別了師父,便又化裝成陳瀟飛,在各地遊歷。
蕭非塵番外(三)
說是遊歷,其實是我發展自己的暗勢力以及遺忘溪飛的過程,偶爾我還要變回東靈國錦王爺的身份出現在朝堂。
作為皇兄跟前的大紅人,朝中大臣紛紛向皇兄奏請,要把他們的女兒,姐妹嫁於我,但都被我推掉了。見慣了後宮的爾虞我詐,我的正妃應當是一個平常人家的女子。
皇兄見我從未主動娶妻,便自己做主,替我納了個侍妾,我沒有拒絕,如此堵住悠悠眾口,很好。
又過了些日子,皇兄把我召進宮,說要賜我一個正妃。我不願,皇兄說,此女的爹是元帥,哥哥是將軍,都為國捐軀。家裡只剩下她,嫁給一個王爺是對她最好的補償。
而我問,為何是我。
均皇兄說,此女的爹與哥哥有很多舊部,有朝一日,朝中發生變故,可聯合他們的力量。
而且,據探子來報,此女與南疆的寧王爺關係匪淺,嫁到錦王府,正好也監視一下她,看她是否有所動作。
我問,她叫什麼名字?
顧曉夕。
呵,她的名字中也有一個“夕”字,成了我的正妃,豈不就是“夕妃”?夕妃,溪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