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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下了皇兄的指婚,三個月一頂花轎進了錦王府的大門。
耒洞房花燭夜,我竟有些許期待,想看看這顧曉夕是否與溪飛一樣。
但我失望了,當我挑開紅蓋頭時,對上的,是一對平靜如水的眼睛。
看著我,也只是擠出一個淡淡的笑,在我看來,與哭沒什麼兩樣。
我突然沒有了興致,我一眼床上的新娘,見她不為所動。罷了,既然二人都不情願,我何必演戲為難自己呢。
當晚,我沒有去蘭侍妾的院子,歇在了書房,第二日我進了她為側妃。
第二日,蘭侍妾的婢女哭著跑來,蘭侍妾今早去給王妃請安時,王妃抓花了她主子的臉。
我稍感震驚,難道昨晚那一副冷淡的模樣竟是裝的。
來到王妃的院子,蘭侍妾捂著臉在一旁哭泣,帕子上有淡淡的血跡。而顧曉夕卻端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看一場跟她無關的鬧劇。
蘭妃哭著求我做主,我問顧曉夕,可是你做的?
她的侍女不住的顫抖,而她卻說,是。
我認為我被她矇騙了,罰她禁足三個月,她好像很高興。
又過幾個月,蘭侍妾懷了孕。她可真夠大膽,我的後裔,豈是她能孕育的,但我還是晉她為側妃。
當我已經快忘了有個正妃時,蘭妃的婢女又哭著跑來,說王妃跑去蘭妃院子挑釁,傷了蘭妃,孩子保不住了。
聽到這個訊息,我下意識的感到一陣輕鬆,不用我動手,孩子就解決掉了,我好像有點殘忍。
但又想,那個被罰了一次的人,怎會去那挑釁。我倒要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來到蘭妃的院子,遠遠就聽到她歇斯底里的哭聲,我一陣厭惡。但了屋內,一股血腥撲面而來。蘭妃躺在床上,見我一來,眼睛一亮,就像拱進我的懷裡,求我為我死去的孩兒做主。
我又問她,此事可是你做的?
她依然那副事不關已的模樣,好不猶豫的說,是。
她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罰搬到最偏的院子,不得隨意走動。
蘭妃卻不依不鬧,責問我,為何不重罰。我瞪了她一眼,她乖乖閉嘴。
蕭非塵番外(四)
她搬去偏遠沒幾天,一晚我正在與蘭妃用膳。這次換她的婢女跑來,驚慌著說,她的主子斷氣了!
這顧曉夕又在玩什麼花招?
我沒來由的憤怒,她乖乖待著不成麼?難道想用裝死這一招來求我可憐?
我隨了她的願,快步來到她的院子。
均一腳踢開她臥室的門,卻見她一臉欣喜的模樣看著我,原來她真的是故意等我來。
我對她很失望,厭惡的說道:“顧曉夕,你以為裝死這一招就能讓本王對你另眼相看麼?本王勸你收起你那些鬼心思,老老實實的做你的王妃,不要逼本王休了你!”
說完甩袖離去,眼角的餘光,看到床上的她,一臉的不明所以。
耒後來據暗使來報,蘭妃去她那找茬,卻被她四兩撥千斤的擋回去的,氣的蘭妃狼狽離去。
當晚蘭妃那又出了狀況,她又小產了,而且在她那裡找到了紅花。她毫不猶豫的說是顧曉夕做的。
我對這兩個女的的爭鬥感到累了,告訴自己,如果真是顧曉夕做的,就休了她。
我派人把她請到了蘭妃的院子,我對她喊“賤人”。
她卻笑了,問我可有證據。
我稍楞,這可是她進了錦王府,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蘭妃痛斥她在顧曉夕那用了膳,回來就小產了。
顧曉夕卻反問:“我和小秀都吃了,為何就你有事?”
大夫說在她的飯菜裡,找到了紅花。紅花,能使女子流產。
我在她臉上看到一絲意外,而蘭妃卻是一臉得意。
面對我的責問,她毫不慌亂,“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哼,飯菜是在膳房找到的吧?別人加的,也要硬按到我的頭上麼!”
這女人越來越聰明瞭,真懷疑她跟以前的那個木頭人是一個人麼。
我命人去搜她的院子,她的婢女卻跪倒在地,原來前幾日顧曉夕月信腹痛,曾派她到醫館抓紅花。
我看著她,她咬唇不發一言,蘭妃又在添油加醋。我不得不對這主僕二人施以懲罰。
每人杖責二十,但最後,卻是她獨自承擔四十杖。看著她不卑不亢的背影,我突然想阻止這場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