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望去,只見偏僻的角落裡停了一輛軍用吉普車,而有過一面之緣的戴清已經站在那等著她了。
戴清可是站在這,等了好久,見寧夏快步趕了過來,他親自開啟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甚是苦惱道:“小嫂子,你是來了,你都不知道,之前訓練場上的戰況到底有多激烈,咱們隊長可是臉色黑沉的厲害”。
他這話卻是沒做假,葉翌寒當時和那男的在訓練場上打的可兇殘了。
最後那小子都已經被打趴在地上快沒動靜了,要不是他們幾個拉著,葉翌寒指不定衝上前還要踩上兩腳。
寧夏不用想也能知道當時戰況到底是怎樣的兇狠,就葉翌寒那股子小心眼的勁,見到子謙學長了,還不得氣的不管不顧?
當下,她也不矯情,連忙上車,然後才向著戴清感激道:“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我們的事,攪合的你們都不能安寧”。
戴清繞過車前,坐在副駕駛室內,寧夏一人獨自坐在後面,開車的是警衛員。
一上車,他透過後視鏡打量起坐在後面的寧夏,薄唇微彎,輕笑道:“沒事,我和翌寒都已經是多年的戰友,他的性子,我都知道,他呀,什麼都好,就是這性子太暴躁了,小嫂子你還得多包容包容”。
按理說他根本就不用叫寧夏為小嫂子,畢竟他年紀比葉翌寒和寧夏都大,但卻因為那份情誼才這樣稱呼。
寧夏微抿的素唇輕啟,恬淡面容上緊張神色盡數收斂下去,淡淡道:“這事是我沒考慮的周全,我沒想到子謙學長會跑來你們部隊……!”
清涼的語調頓了頓,剩下來的話,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本來以為這兩天子謙學長沒有出來是因為美國的生意而回去了,但哪裡知道,他居然打聽到了葉翌寒的部隊在哪,還找了過來?
葉翌寒的性子,她太瞭解了,而且就像他說的,因為重視她,所以他才會暴怒。
她並不認為,子謙學長這麼自以為是的找過來,會不被葉翌寒教訓。
不過這樣也好,只要不是太嚴重,她並不反對他這樣出出氣。
只是前些日子在電話中,她才和他解釋清楚,如今就鬧這麼一出,那個小心眼的男人會又要怎麼和她鬧了?
戴清透過後視鏡,一直觀察寧夏的表情,見她一會嘆息,一會皺眉,但卻沒有一絲慌張和軟弱,對她的好感不禁大大提高。
本來之前發生了薛子謙的事情,他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當初眼光錯了,不然怎麼會以為這姑娘是個安穩的?
但如今一瞧,還真是那麼回事,這姑娘並不知道薛子謙來部隊的事,要不是他打電話過去通知她,恐怕她現在還矇在鼓裡。
這樣也好,正好可以證明,她和那男人是清白的,估計也就是那男人一廂情願,在她這邊沒討到好,就來找翌寒。
但沒料到翌寒居然這麼強悍,不過三拳兩腳的就把他給打扒下了。
心中這樣想著,戴清一直擔憂的情緒快速掩飾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戲謔,他還真想瞧瞧等下翌寒瞧見他媳婦來了,會怎樣?
軍用吉普車一路上都順暢的直達部隊,其中過了好幾個關卡,但警衛員把證件一拿出來,守門計程車兵就都尊敬的敬禮,然後放行。
寧夏這一路上,心中都存著事,對認路這件事自然也沒上心,反正要是沒人帶路,讓她一個人來,她是肯定找不到的。
……
江濤站在葉翌寒身後已經都快二十分鐘,他劍眉緊皺,臉上閃過一絲擔心,最後一絲耐心也用完了,心中雖然緊張,但他還是不確定道:“隊長,要不咱們先把裡面的人送去醫院?反正戴清已經通知小嫂子了,她等下肯定會來!”
他就鬧不懂了,隊長做事一向有分寸,怎麼今個成了這樣?
把所有事都撂下,就站在這,等著他媳婦過來?
戴清那個不靠譜的,做事都沒個準,不是已經去接了嘛?怎麼接到現在都沒來?
他們倒是能站在這等,可裡面的人能等嘛?
那也是個硬漢子,都傷成那樣了,就是一句話都不說。
誰知道他到底傷到哪了?
這還不送去醫院,他真擔心會不會出什麼事?
葉翌寒沉默的站在那,就差沒變成望妻石了,此刻聽見身後有些苦惱的聲音響起,他明刻的俊顏上劃過一絲不自然,但還是轉身,狠狠瞪了一眼身後的江濤。
一扯薄唇,冷肅吐口:“誰他媽在等人了?江濤,你別給我廢話,要是不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