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站著,就給我滾進去好好照顧你的病人。”
媽的,催什麼催?
小媳婦還沒來,他能走嘛?
現在裡面躺著的男人可是他的情敵,是跑到他面前讓他放手給小媳婦幸福的情敵。
他怎麼能坐視不理,放任著小媳婦過來看他?
江濤苦著張臉,面對葉翌寒的胡攪蠻纏,十分無奈。
隊長,您能別表現的這麼明顯嘛?
誰瞧不出來,你這心裡的醋罈子打翻了。
但你也得有點正常的理智不是?
這麼不風度的事情,可不像是您會做出來的。
心中這樣想著,可江濤也只是苦惱看著面前的男人,一句話都不敢說出來。
最後,還是在醫務室裡煩躁了好半響的沈言跑了出來,滿臉緊張向葉翌寒低聲道:“隊長,小嫂子肯定等下就來了,您就先讓咱們把裡面那人送去醫院吧?我瞧他現在連個聲音都沒了”。
他和小劉他們一開始還在裡面偷聽,存著玩笑心思,但現在卻不敢了。
裡面的人都沒聲音,傷的那麼重,指不定就怎麼了。
不管怎麼著,要是人死了,隊長肯定也沒好處,上頭肯定要追究。
雖說是這嫩頭青自己不要命的要和隊長切磋的,可真要殘廢了,或者死了,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對隊長也是很不利的。
小劉他們幾個也都站出來了,苦口婆心的勸了起來。
江濤可是將薛子謙的傷勢看在眼中的,聽沈言說人已經暈了過去,他更加著急:“隊長,您瞧,人都成這樣了,咱們是不是得送去醫院了?不然別真的出了什麼紕漏?”
葉翌寒聞言,英挺劍眉緊皺,眉宇間染上一抹戾氣,隨即冷笑道:“你們都是誰的人?我下的手我自己不清楚?趕緊的,要不想呆在這,就全給我滾蛋”。
這薛子謙完全是活該,媽的,連他媳婦都敢肖想,他沒把他給打殘都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現在不過就是把他晾在一邊怎麼了?
而且他下手的時候沒有打在要害,傷的確實重,但還沒到那麼厲害的地步。
“裡面的人怎麼了嘛?”
被戴清領著來的寧夏一走近就聽見沈言,江濤他們緊張的話,本來還是淡然的面容上快速掠過一絲緊張,連忙跑了上來,清涼的聲音有些顫:“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你們沒把子謙學長送去醫院?”
小劉,沈言,江濤齊刷刷住嘴,然後又齊刷刷抬眸向葉翌寒看去。
他們總不能說,這是隊長的意思,他正明擺著的報復吧?
寧夏順著這三人的目光看向葉翌寒,見他神色冷峻似雪,眼皮跳了跳,但到底還是抵不住心中緊張,她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擔憂問道:“翌寒,為什麼不把子謙學長送去醫院?”
從戴清口中,她已經瞭解到,這場名義上的切磋已經結束了,所以她理所當然的以為,子謙學長已經被送去了醫院。
而她這次過來,不過就是和葉翌寒解釋清楚罷了。
但從剛剛幾人的隻言片語中,她瞭解到,子謙學長現在還在醫護室裡面躺著,根本就沒有送去醫院,都這麼長時間了,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她緊皺黛眉,白皙面孔上濃濃擔憂和一口一個子謙學長,都深深刺痛了葉翌寒的雙眼,他近乎無情的一把將她撒嬌似拉著他衣袖的素手給揮開,犀利鷹眸緊盯著她,不陰不陽冷笑道:“喲,捨得來了?你當我們部隊是什麼了?他想進來就進來,想滾蛋就可以滾蛋的?”
他明朗臉龐上透著無盡凜冽,目光寒沉冰冷,口中語氣更是透著一絲刻薄。
在寧夏沒來之前,葉翌寒站在這快半個小時,就不停的告誡自己,等下小媳婦來了,他一定要理智,一定要風度,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
可他苦熬緊繃了半個小時的情緒,在她對另外一個男人關心的目光下,瞬間崩潰,甚至於心底的陰暗漸漸濃郁。
面子風度都他媽的值幾個錢?
自己放在心窩子上疼愛的小媳婦居然敢瞞著他這麼大的事,這讓他怎麼能不生氣?
虧他前些日子在電話裡還和她賠不是,現在看來都他媽的是狗屁。
如此譏諷的話語聽在耳中,寧夏渾身一顫,複雜的眸光一瞬不瞬間注視著面前神情寒峻冷沉的葉翌寒,被他無情揮掉的手腕有些疼。
早在來之前,她就已經猜測到他的怒火,所以如今被他這般對待,她也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