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她最想知道的是:這七天,他在外頭查到什麼了?
*****
清王一直在關注凌嵐,看到凌嵐目光閃閃的看著金晟時,心裡很不是滋味。
凌嵐,本該是他的女人。
當然,他從沒有過必須要去得到的女人,只是這個女人有些特殊。
七天前,他清王府裡接見了一個由蕭王府總管親自帶過來的奴婢。
那奴婢帶了一封信來,只道請清王一定帶給清貴妃,求清貴妃在滄帝跟前說句話:七日之內不提審,七日後再作定議。
他曾閒笑的反問:“本王何以要幫你?”
凌嵐若被定下禍亂皇族的罪名,便會被斬首,與他是好事,他直覺父皇這是藉機拿蕭王府開刀。
那奴婢淡靜的很,只呈上一封上蠟的密函,直道:
“清貴妃親啟後自會幫忙。這是定遠侯夫人親筆之字。夫人說了,不到萬不得已,斷不敢擾清貴妃清閒,若非人命關天,也不可能相求……”
他好奇這密函的份量,便拿著進宮去見母妃。
母妃一看臉色大變,立馬當著他的面燒了。
清王問過怎麼回事,母妃不答,只在那裡顫顫發抖,喃喃道:
“我就說,那天我該找皇上給你要這個女人過來……這個人若留在蕭王身邊,他日只怕會成為你的絆腳石。絆腳石一定要除掉,卻不是現在,現在逼急了,只會出更大的亂子。暤兒,你馬上去求你父皇,要求三堂會審,我會去跟你父皇提議:等陵王和平王大喜過後再議此事,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去查……”
他雖有驚疑,但還是照這麼做了。
母親還一再的叮囑:現下無論如何絕不能讓凌嵐公主獲罪,要不然他們會有大麻煩。
清王知道,金晟做事謹慎,既然在金殿上說了,要查明真相,就一定會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今日,他見識到了紫珞口若懸河的雄辯之才,這樣一個有智慧的女子,白白便宜了金晟,他忽覺得好可惜!
不,是好生遺憾。
他正想著,金晟終於又開口說話。
****
“你的確不可能見到他,人家是高高在上的詔國帝主,如何會輕易見了你一個小小的御用殺手!”
金晟淡淡的聲音在這時響了起來:
紫珞聽在耳,不覺一呆,回頭,溫吞的目光慢慢收緊,如針鋒一般盯著。
這人是南詔皇帝身邊的人?
她難得吃驚的瞪直了眼,灼灼逼視,果見方臉男子淡靜的臉孔倏然凝滯,整個人便若被冷的刺一劍,打了一個顫。
她的心絃,莫名一緊,背脊上生出一種踩在圈套裡的驚悚。
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有一雙眼睛在暗中以“凌嵐”為餌,已將藏於暗處的“墨君問”鎖為目標了?
是不是在她為南詔軍營出謀劃策小勝幾個回合開始,詔帝就已經知道定遠侯身邊有人了?
或者,他們已經猜到那個人是君墨問,所以,才有了凌嵐被封為公主遠嫁北滄的事?
如此一想,背上冷汗迭生。
****
“凌嵐”的每一句話,金晟都有聽明白,很驚歎她那鞭辟入裡的層層分析,一個女人如此博聞強識,很不簡單,只是有一些事,她還是猜錯了,或者說不是猜錯,而是有意在誤導。
她在隱瞞一些可能關係極為嚴重的事——
再有,密函上的字跡,明明是真的,她卻能把它辯成假的——這本事,你不想佩服都難:很可怕。
最可怕的是,沒人知道她懷的是什麼心思!
而且,最最令他想不到的是,他的這個新妃,竟是謝玉的女兒……
謝玉!
哼,跟清貴妃一樣,全是雲遲的狗腿子……
跟雲遲有關的人,死了那叫活該,叫痛快!
當聽到暗哨的回報來這個驚人發現時,他異常惱怒,當場劈翻書案。
他不知道自己在惱什麼,反正,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想放棄去救她,後來想到墨問的信——嗯,好吧,為了墨問,他忍了,且再保她一回。
****
金晟面色冷淡極了,高大的身形往方臉男子跟前一站,負後,居高臨下的睥睨著:
“司徒然,哦,不對,本王該叫你晉冥山,南詔十三劍暗殺門的三當家對吧!本王知道,你給司刑局的所謂供詞全是編的……這些事,本王已查的